娘娘,一個二等宮女,真有這麼大本事縱火嗎?”
“殘害宮中嬪妃可是要誅九族的,這花朝姑娘不想活了,也不想讓家裡人活了麼?”
燕妃楚楚可憐的水眸裡生出一抹恨意,“李婕妤這是在懷疑本宮栽贓陷害自己的宮女嗎?”
“妾可沒這麼說。”
李婕妤仍不過癮,轉過頭同魏美人說了句:“這心裡有鬼的人啊,不管旁人說什麼都會心虛。”
池辛夷又看了一出好戲。
等到燕妃氣紅了臉,才慢悠悠的制止,“李婕妤,得虧宮裡姐妹不計較你這張嘴,不然你得罪的人數也數不過來。”
李婕妤更是挺直腰桿,“是啊,得虧燕妃娘娘大度呢!”
打一巴掌又給顆甜棗,李婕妤學的倒是挺快。
燕妃就算想找李婕妤算賬,被她這麼一說,也不好意思開口了。
這場火的罪魁禍首被大火燒的只剩下一具白骨,她在宮外的家人也入了獄,開春問斬。
承軒殿其餘的宮女太監因疏忽,讓花朝鑽了空漏,一人領三十個手板,罰三月俸祿。
燕妃心裡更憋得慌了,卻又無處發洩。
直到回到養心殿,與一位身材挺拔的男人擦肩而過。
頃刻間,她那如一潭死水的眸突然亮了起來,唇瓣欲張,他的名字卡在她的喉間,遲遲未喊出口。
進殿見到陸景逸,她提不起興致。
只抬眼掃了下陸景逸的臉,寫滿了煩躁,一想到她剛在養心殿門口遇到池歸雀決然離開的背影,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小心試探,“陛下可是因為水患的事著急?”
“嗯,朕選不到合適的人去賀州。”
他本想著池辛夷這條道走不通,不如就從池歸雀下手。
把池歸雀調去賀州,她總不能不管自己親哥。
燕妃聰明,一下子便覺察出陸景逸的心思。
想必又是因為元貴妃。
真是個禍害。
她再這樣作下去,他哥還能活嗎?
霍氏半夜起燒。
因為還在三天禁醫的期限內,不能去尋太醫,凝玉軒的宮人只能求到李婕妤跟前,“娘娘,求您救救我家小主吧,她一直高燒不退,奴婢擔心再這樣燒下去,人會燒壞......”
李婕妤雖然嘴不把門,心腸卻不壞。
“本宮這也沒什麼好辦法,只能去求貴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