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淳呢?”
太后總覺得心裡七上八下的,就跟永淳要出事一樣。
她一向把永淳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即使永淳早就到了婚配的年紀,她仍不捨得鬆手。
所以才一拖再拖,把她拖成了老姑娘。
若不是被夷蘭盯上,她還想再等一等呢!
池辛夷淡笑道:“公主剛被燕妃請去喝茶了。”
李婕妤瞧著面前的空位,“燕妃也沒來呢!”
太后一聽燕妃,眉頭不由自主的皺緊。
若說從前的池鳶是狐媚子,現在的燕妃簡直就是狐媚子中的狐媚子,把新皇迷得五迷三翹,甚至還讓新皇扶持她那群爛泥家人入朝為官。
這事自然能傳到太后耳朵裡,只是她近日纏綿病榻,皇帝又不愛來她這永壽宮,沒空說罷了。
池辛夷派人去燕妃殿裡尋人,宮女還沒邁出永壽宮大門的門檻,燕妃就著一身玫粉色綴珍珠的長袍,風塵僕僕的來了,“妾來晚了,還請太后責罰。”
太后雖看不慣她這幅清高樣,但她今日不想動怒,輕咳一身,“罷了,坐下吧。”
燕妃雖來了,但是永淳沒來,太后忍不住問:“哀家聽說你把永淳叫去了,她人呢?”
燕妃眯起她那雙勾人的狐媚眼,上挑成線,“永淳公主啊!妾本來是打算請她喝茶呢,但是永淳公主來的路上遇到了些事,也就沒來。”
“永淳能有什麼事?”
“這是永淳公主的私事,妾也不好說啊!”
太后的預感越來越強烈,總覺得有人想把不乾淨的手伸到永淳身上。
池辛夷也察覺出燕妃話裡有話,像是故意說給在場的人聽。
“燕妃真是不懂事,就算是永淳公主的私事,母后也有知道的權利。你這般自作聰明,本宮是該罰你!”
瞬間一片死寂,無人敢出言相勸。
最後還是太妃開口打破僵局,與太后不鹹不淡的聊了幾句家常,很快養心殿就派人來請了。
陸景逸特意尋人算過,太后生辰這日便是這幾月以來最好的吉日。
因重陽前日,大雨衝了山路,沒有祭祖。
朝上有不少大臣意見頗深,甚至把聖神教擄走貴妃的事也歸為天罰之中。
所以陸景逸才想著今日一起辦。
池辛夷領著眾嬪妃去了天壇,留下太妃們陪太后閒聊。
大邕祭祖需要以此進行九個流程,分別是迎神、奠玉帛、進俎、初獻、亞獻、終獻、撤饌、送祖和望燎。
因無國母,身為貴妃的池辛夷自然要與陸景逸站在一起,肩胛相抵。
自她回宮後,陸景逸從未留宿過鍾粹殿。
儀式還未開始,陸景逸用餘光掃了她幾眼。
池辛夷雖為貴妃,但她今日的打扮已超貴妃規格,身上的宮服皆由金絲所制,上面的鳳凰雖用銀線所勾,但是串有顆粒飽滿且圓潤的珍珠,尾巴還縫有翡翠玉片,頗為貴氣!
頭簪的金步搖更是比鳳冠還要華美,單鑲嵌一顆夜明珠,已是價值連城,偏她一下子鑲嵌了五顆,在日光下也耀眼的很!
陸景逸本想指責她不合規矩,竟敢在這種場合壓皇后的面。
話還沒出口,他才意識到自己的皇后已經死了,池辛夷身為元貴妃,掌管後宮權,位同副後。
沒人與她比較,比皇后奢華的標準便不復存在。
陸景逸只好冷哼一聲,“幾日未見愛妃,愛妃倒是又美了許多。”
他冷著一張臉誇獎人,任池辛夷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他並不滿意。
但是他不滿意有什麼用,像陸景逸這麼要面子的人,也不能讓她一個貴妃當眾把衣服脫下來,披頭散髮的祭祖。
只是她為了美,確實有些受罪。
祭祖的第一步便是跪拜,皇帝不僅要向正位、各配位、各從位行三跪九叩禮,還得從從迎祖至送祖要下跪豈是多次、磕二百多次頭。
她自然要陪同,想想就覺得累,忍不住抬手扶了扶頭上的金步搖,還好她今日讓覓兒梳了個高發髻,有些向前傾斜,等叩拜時,她可以用髮髻抵地,也能偷點懶。
祭祖完後,她兩條腿簡直又酸又軟,幸好中午是在各宮用膳,不然再讓她圍著御花園走一圈,她這腿就要費了。
陸景逸並沒打算留她一起用膳,只說了句:“元貴妃也辛苦了,晚上還有一場呢,中午就朕去永壽宮陪母后、太妃就行了。”
說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