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對鏡看見自己皺眉,多了幾分兇相,仍忍不住怨懟,“看來又是個狐媚子!”
眼線繼續說道:“唉!太后,您有所不知,左采女昨夜叫的聲音忒大,嚇得值班太監都以為她活不了,正想著從哪撿塊草蓆卷她去亂葬崗呢。完事後,宮女進去休息,怎料那左采女跪在地上,竟掰開陛下的大腿,舔舐他兩垮上的元華呢!實在是......”
永淳聽到這話,一下子紅了臉。
太后用眼神示意眼線閉嘴,擺擺手讓她回去。
房間的氣氛一下子凝固,太后陰沉著一張臉,眼下一圈的黑青更加明顯。
“母后,皇兄他......”
“不必替他說好話了,你皇兄同你那個沒良心的父皇一樣貪戀美色,早晚會步你父皇的後塵。”
永淳稍有不懂,“父皇?父皇不是中風嗎?”
“什麼中風!明明是他自己活該!”
太后也不指望陸景逸會善待永淳了,倒不如給她的警醒,若她在這後宮真有個三長兩短,永淳也能提前提防他。
“你父皇是因為過度飲用鹿酒,與新納的兩位唐美人在御花園行歡愛之事時興奮過度遇了冷風才暴斃的!對外那般說不過是為了維持皇室顏面,放著好好的帝王不當,非要當那風流鬼,這下倒是便宜你皇兄了。”
永淳大驚。
父皇駕崩前一日,母后給她送去一摞經文,讓她在三天內抄完。
為了趕進度,她大門不出,把自己關在書房。
怎料她要入睡時,聽見宮裡的喪鐘敲響,剛好是四十五下。
等她趕去養心殿時,父皇的嬪妃已經跪了一地,看似一個比一個悲傷,眼裡卻沒幾分真意。
真沒想到父皇竟是這種人!
“罷了,過往之事不再提,昭兒,你就當母后什麼都沒說過,你也什麼都沒聽過。”
永淳點頭,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眸。
如果她沒生在皇家就好了,當一個普通老百姓會不會沒那麼多烏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