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那秋氏是個好孩子,你不在時,她伺候哀家倒是用心。”
見太后有意避開此事,她便主動聊起壽宴的事,前頭她提起應走的流程,有些乏味,太后便讓她自己安排,無須處處受限於她。
得了恩准,池辛夷才放心提起另一件事,“母后,妾的表弟這兩日便抵達京城。”
“是睿親王的嫡子?”
“正是,他此番帶了睿親王府的賀禮參宴,母后到時可宣他來永壽宮一見。”
“是好,不過......”太后略有遲疑,“這事還是得看永淳的意思,萬一她不喜歡,這事又傳了出去......”
她想起陸景逸提起將永淳許給成欣王世子當續絃的事,她雖然不同意,但她怕自己胳膊擰不過大腿。
這些時日,她纏綿病榻,心態上也有不少變化。
從前,她以為自己從皇后熬成太后,就能不受帝王挾制。
為此,她趁陸景逸還年幼時,不停地給他灌輸忠孝的理念,希望他登基後能放一半權在她這裡。
但她沒想到,助陸景逸登基的路會如此曲折。
好不容易送他上了皇位,那一半權還沒握在手裡,皇帝就與她生分了。
如今她同他講幾句話,也要看他臉色,小心翼翼。
她真怕自己把永淳嫁給睿親王嫡子,惹陸景逸不快,婚後他要是刁難他們小兩口可怎麼辦?
她的身體狀況自己也清楚,恐怕自己熬不到明年開春。
永淳的婚事今年要是還定不下來,等她死後,陸景逸也未必會善待永淳,更不會為她尋一門好親事,極大可能便是讓她當成欣王世子的續絃。
知曉太后的秘密,她自能猜出太后此時在想什麼,無非是在斟酌永淳的婚事是否會觸碰到陸景逸的利益。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她生怕永淳婚後吃苦。
“母后如果是怕宮裡傳出對永淳不利的流言,不如妾單獨安排一場冬日宴,邀些適齡的公子與貴女入宮相看,也算討個喜頭。到時讓永淳陪妾一同出席,妾表弟同那些公子哥一起入宮,自不會有人說閒話。”
太后一聽,即刻舒展眉頭,“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