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是最沒出息的穿越者了。”方仔一邊在白紙上畫小人,一邊裝作認真聽講的樣子。
“所以,我們接下來首先要做的是先從監控入手,查詢兇手的行動軌跡。其次,明天聯絡o記的同事,對死者的黑道背景,幫派關係徹查。最後就是聯絡死者親屬,對他的人際關係進行一個徹底的梳理!”在方長神遊的間隙,陸玄心已經大致完成了案情梳理。
見沒有人提出其他意見,陸玄心正準備安排各個小組分頭行動,忽然一眼就瞥到了似乎在認真寫些什麼的方仔,不由得暗自點頭,對方仔印象有所改觀,“畢竟是上面派來的,不管能力如何,態度還是值得肯定的。”
沉吟再三後,陸玄心還是決定象徵性地詢問一下方長的意見,就算是讓方長跟組員們混個臉熟了。
“方警官,你有什麼要補充的嗎?”陸玄心開口道。
忽然被點名的方仔右手一僵,不動聲色地把畫滿了火柴人的紙張疊起壓好,然後面帶自信的微笑開口道:“我確實有幾個不同的想法,可以跟大家討論一下。”
雖說方長一直在摸魚,但作為擁有上帝視角的穿越者,要胡謅幾句看似有道理的話騙騙人還是毫無壓力的。就像知道了題目答案的文科生考生,編幾個大差不差的解題過程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第一,陸警官剛剛說的調監控,我覺得單單調監控還不夠。”方長理了理思緒,緩緩說道。“做個最壞的打算,兇手避開了周圍的所有監控。”
“所以我建議除了案發地點附近1公里內所有監控之外,我們需要一張案發地點附近所有的監控佈置地圖——無論是公家還是私人的,然後找出監控盲點,兇手很有可能就是在這些盲點之間找到路線離開。當然,這個工作量非常大。”
方長越說越自信,這一刻,他感覺自己體內某種奇怪的表演天賦覺醒了!
“第二,死者的死法很不正常,但我們基本可以排除激情殺人。根據鑑證科同事的判斷,死者很有可能是被人用拳頭活活打死。殺人的方法有很多,這種方法更像是仇殺和處決,或者是某種特定的儀式。”
聽到這裡,陸玄心眉頭微皺,卻也沒有打斷方長。一個男組員卻忍不住了,“這個論斷也太草率了吧方Sir?”
方長不在意的笑笑,對陸玄心道:“陸警官可以把現場遺留的那個金屬物件給大家看一看嗎?”
陸玄心聞言,把自己拍攝的那張圖片放到投影儀上。畫面上是一個形似燕子的金屬製品,燕尾處異常尖細。
“從這個東西上,我們就能知道兇手肯定是有備而來,謀劃已久。”
“這又能看出來什麼啊?”還是剛剛那個男組員,彷彿一個優秀的捧哏。
“放大圖片,大家可以地看到,這個東西被插在死者身邊的路面上”,方長侃侃而談,“不僅如此,仔細看地面上裂痕,兇手徒手把這件東西插在了路面上,無論是徒手為之,還是用工具鑿出來的,都說明兇手有充足的時間做這件事。”
“因此我們可以百分百確定,這個東西是兇手殺人之後特意留下的。”
“一件神秘的信物,一個被活活打死的地下拳王,還有一把打空了子彈卻沒有擊中任何人的手槍。”方長頓了頓,氣氛略微凝滯,“把這些都聯絡起來,你們想到了什麼?”
“啊……這不會是什麼邪教儀式,阿飄殺人吧?”捧哏組員的聲音帶著一絲絲顫抖,而他剛說完這句話,就看到眾人用無語的眼神齊齊看向自己。
剛剛還有些嚴肅的氛圍被破壞的一乾二淨!
“咳咳”
方長輕咳一聲,等眾人注意力又回到自己身上後,才繼續說道:
“其實我要說是,這個信物可能會是我們破案的關鍵!無論兇手是仇殺還是什麼其他作案動機,只要我們查清楚這個信物的來源和背後的含義,那麼我們一定能順藤摸瓜的找到兇手!”
一席話說完,之間眾人一時間陷入沉默。
陸玄心更是心中驚豔,這個原本不被看好的“協助人員”,竟然能從被大家忽略的細節中找到破案的關鍵資訊,倒是之前自己看走眼了。
啪啪啪!
陸玄心帶頭鼓起了掌,眾人都是一臉佩服地看著方仔。
特別是剛剛幾次出言質(peng)疑(gen)的男組員,什麼是大佬啊?隨便逛了逛案發現場,就能找到破案關鍵線索,再看看自己,怪不得別人年紀輕輕就是見習督察,自己還是個警員。
方長一邊對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