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匕首抵著喉結,他儘自己的努力壓制住恐懼,喉結上下滾動,嚥了一口吐沫,然後拿起通訊器。
“隊長,我是比利,投降吧,你一個人贏不了的。”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投降,我還有家人。如果我死了,他們會給我一大筆撫卹金的,但是如果我投降了,你知道他們會怎麼對我的父母妻子和孩子嗎?”
“隊長,別說那些騙自己的鬼話了。難道你真以為自己死了就能拿到撫卹金嗎?”比利突然加大了聲音。
“什麼意思。”
“你別忘了,幾年前因為戰鬥而殘疾的一群老兵,因為拿不到該有的撫卹金,上街衝擊公司大樓去了。然後他們就被裝甲車活生生碾死了。”
“我知道,可是至少有一點希望,投降後我能活下來又怎麼樣。”
“哈哈,你還想像個英雄一樣死去,那我就告訴你吧,你死了以後我就會跟公司報告說是你洩露了我們的行動計劃,導致這次行動失敗。你猜猜公司會怎麼對你的家人?還有你車上的其他人,他們也不願投降嗎?”
“如果他們要投降我會讓他們自行離開。而且你這樣的鬼話公司不會信的,他們怎麼會相信一個投降的人。”隊長的語氣開始有了變化。
“但是你已經死了,我說什麼他們信不信無所謂,只要他們會懷疑你就行。你是知道那群肥豬高管的性格的,只要有懷疑就會把事做絕。哈哈哈,你的家人也跑不掉的,隊長你可以放心地去了,你女兒身材不錯,長得也很好看。”比利用猥瑣的聲音說了最後幾句話,然後結束通話了通訊。
“比利,你這個混賬,你是狗孃養的,fk,fk。我投降,我投降。”剛才已經拉開了一些距離的裝甲車停止了射擊,然後開啟了車門,從裡面走下來五個人,他們全都將手舉過頭頂,在戴梓榮狙擊槍的瞄準中走向被俘獲的一群人。
“嘿,我就說他會投降吧。”比利保住了自己的命,心情終於放鬆了一些。
“你小子真是個混蛋,你祖上是不是岡本人?”趙鍇在一旁聽得也有些生氣。
“嘿,我的父母可是純正的米國人!”比利為自己的血脈爭辯。
聽到這句話,陸恆、趙鍇和周舟,臉上都有了一些表情變化。
陸恆和周舟看守這群人,趙鍇上前繳獲了隊長一群人的武器,然後押解至跟前。
車隊隊長看到比利的一瞬間,就要撲上去,趙鍇立刻給了他一腳,然後用刀壓住了他,這關刀看起來不輕,只是往隊長身上一放,他就像被大象踩住了腰一樣,只能在地上撲騰。
“拿起來,我的腰要斷了。拿起來,求你了。”就這一會兒,隊長感覺自己像是要被關刀攔腰折斷一般。
趙鍇拿起了自己的大關刀,刀尖指著隊長,“不要再輕舉妄動,不管是對你的隊員還是對我們。既然投降了就要有作為俘虜的意識,別再送了自己的命。”
隊長被鬆開後老實了許多,但還是惡狠狠地盯著比利:“為什麼?你要這樣威脅我?我平時難道有虧待過你們嗎?”
“嘿,摩根,放輕鬆,你應該感謝我救了你一命。如果我不這樣說你會投降嗎?只會傻乎乎地為了公司去賣命。”
“為什麼你非要我投降?”隊長的情緒稍微冷靜了一些。
“因為你對我們很好,雖然我們只是私人公司的隊伍,但是你像個真正計程車兵隊長一樣對待我們。把我們當成你的兵,而不是一些耗材。所以我不想看著你無謂的掙扎,丟了自己的命,也保不住你的撫卹金。”
比利說出了自己這樣做的真實緣由,而隊長摩根也沉默了一下,然後低聲說了句:“對不起,謝謝你。”
這時負責遠端火力的三人也走了過來。張墨收起了他的炮臺和蜂箱,炮臺和蜂箱又變回了兩個金屬塊,被他收進揹包中,只留下一把小手槍來防身。戴梓榮也收起了狙擊槍,掏出一把小刀握在手裡。
“好了,夥計們,你們的敘舊該結束了。現在,我們有很多疑問需要你們的解答。”
“最好的情況就是你們好好地配合,我這個人最見不得生命的逝去了,當然也見不得別人受苦,見不得烙鐵在身上燙出疤痕,見不得竹籤插進指甲縫裡。”戴梓榮甩著一把小刀,陰狠狠地說。
隨後他從揹包裡掏出了一個布袋,開啟後全是各類的刑具,各種大小的針,各種形狀特異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