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灰棕色短髮下是一張厚實且留疤痕的臉龐。
「就算利姆堡的城牆再高再堅硬,也不至於扛住那麼多火炮罷?」尖聲尖氣的萊茵公國軍務大臣心生疑惑。
「你的意思是『圍點打援』?」
「將軍殿下,這只是在下的一個猜測。」
「確實有些蹊蹺。」帕拉塞爾略作思忖,「斥候多次傳報說,敵軍營地日夜皆有炮聲。按理而言,六週的炮擊不可能連城牆都攻不破……鑄火學的火器威力,我有些見識……」
「但是,將軍殿下,即使敵軍以之為餌,我軍亦不得不前進。」伊斯特蘭伯爵道。
「是啊,打了敗仗的幾位男爵老爺,還有我那大侄子都困在城中。」帕拉塞爾似笑非笑。
「不過,還好敵軍人數不多。」軍務大臣慶幸道,「而且我軍也有十好幾門火炮。」
伊斯特蘭不屑道:「這些術士造出的大鐵管也就聽個響,攻城還能用用,野戰根本打不中人。」
「主要是士氣打擊,士兵的戰鬥意志十分重要。實際上,戰鬥之中的術法就該起如此作用。」
帕拉塞爾拔出佩劍,其上的鑄火學祝辭閃爍,輕輕一揮便即刻生出火來。
「這是我在銀月林專門訂製的火器,其所施加的火焰能將敵人燒至灰燼,若施術者不收回火焰或被施術者無術法應對,這火就永遠不會熄滅。」
「箴言術法真可謂之奇蹟!」軍務大臣的眼中倒映著鏤空銀劍內生起的火焰,「難怪我們先前派去的部隊潰退得那樣厲害……」
「萊茵領義軍本該只是一群烏合之眾,誰曾知曉這些市民與農戶竟能擁有如此多的術法武器?」伊斯特蘭伯爵氣憤道,「定是那真知教廷給萊茵領撐腰!先師竟然公開支援暴民動亂,恩瑟爾塔臉都不要了!」
帕拉塞爾收起佩劍,令道:「行了,回去罷。最多再有兩天,我軍就將開到利姆堡城下,屆時必有一場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