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歷1651年春夏日,春季之晦,夏季之朔。秋分歷共十二月,每月三十日;三月為一季,四季交替之間多置一日,即交替之日。四季即有春夏日,夏秋日,秋冬日與冬春日共四日,於是秋分歷一年總共三百六十四日。
此春夏交替之日,皇帝軍已然進駐萊茵公國南方古城提奧多拉。萊茵公爵文森特·德·維特爾斯「Vincent de wittels」正於此喜迎帝師。
提奧多拉是奧克塔維亞的古城之一,城中還留有許多拱門、樑柱與噴泉遺蹟。立有三排列柱的門廊背後原先是奧克塔維亞的神廟,而今卻已成為萊茵公爵的府邸。
「皇后殿下,您終於來了!」
還算魁梧的萊茵公爵文森特陪著笑臉,將於神廟前下馬的皇后帕拉塞爾一路迎進其內。
「公爵殿下這排場不小。」帕拉塞爾走在預先鋪好的紅地毯上,兩旁站著許多僕從,「奧克塔維亞的舊神廟就是寬敞明亮,城內也是一片祥和,全然沒有戰爭的氛圍。」
「殿下喜歡就好……唉,可惜逆賊佔了我在萊茵領的宮殿,不然也不會讓我尊貴的皇后妹妹在此將就。」文森特面露惜色。
「我的意思是……」帕拉塞爾本想解釋什麼,但隨即又擺擺手,「算了,不談了……文森特,你的軍隊現在何處?叛軍打到什麼地方了?」
「叛軍應…應該還在利姆堡『Limburg』以北,我已經派手下幾個男爵領軍北上了……」文森特支支吾吾。
帕拉塞爾緊皺眉頭,不悅道:「你這是在打仗嗎?我怎麼感覺你是到南邊來觀光旅遊了?」
「妹妹,你知曉的,我不擅長行軍作戰。而且,這裡的風景也沒萊茵領好,萊茵領才是水草豐沛之地。等這叛亂結束了,我們正好一起回家看看。」
「行行行,等到神廟裡再談罷……」帕拉塞爾實在不想再講吓去,只能無奈道。
提奧多拉神廟內,巨大穹頂下的牆壁凹槽處有二十二座較小的神龕,粗壯的大理石柱前擺放著文森特命人自別處搬來的長木桌。
帕拉塞爾與文森特分列木桌兩端,萊茵公爵的心腹、廷臣、封臣與皇帝軍的高階將領圍坐其側。
「皇帝陛下任命我為最高指揮官,意指阿爾貞託家與維特爾斯家百年之修好。」帕拉塞爾頭頂軍盔,英氣難掩,「再者,萊茵公國本就是我家,由我領兵也更適合。以後,望各位大人以將軍而非皇后代稱。」
「當然,在場的部分大人也是熟人,對我的氣性很有了解……往後,還請各位大人好好擔待……」帕拉塞爾正色道。
「將軍殿下言重了……」文森特下首處一位面容消瘦的廷臣應道。
「萊茵公國的安危皆繫於將軍殿下手中,我等必然聽候殿下差遣。」
「這位大人是……」
「在下萊茵公國掌璽大臣,見過將軍殿下。」
「哦,原來是丞相大人,久仰久仰。」
「丞相是我之心腹,皇后妹妹可以與之商議軍務。」文森特插嘴道,「我在萊茵領時亦仰仗丞相。」
「原來如此。」帕拉塞爾眼中閃過一抹冷色,「看來,丞相大人是萊茵公國之棟樑。」
「不敢當,不敢當,在下僅是公爵殿下的僕人而已……」章璽大臣連忙推脫道,「我的職責就是在公國內貫徹公爵殿下的意志。」
「那丞相大人能否為我們講述一下當前的戰局?皇帝軍的各位將領正好聚集於此。」帕拉塞爾不再試探,而是直切主題。
「如將軍殿下所願……」
「……」
「……皇后殿下竟然親自領兵?」
「怎麼?有何不妥?」
「自我歸入您麾下後,每次見到皇后殿下,都能見識到皇后的溫婉含蓄,實在無法將她與戰場聯絡至一起。」
「一是你眼力不足,二是她演技太好。」多羅提歐笑道。
「畢竟你才認識她幾年,見面次數也不多,自然被她的偽裝所欺騙。你不知道,母后在嫁入阿爾貞託家前可是帝國著名的明裔博雅術士,專修閃刃術!」
「皇后殿下還有這段往事?」
「自然,父皇與母后皆是有故事的裔。」多羅提歐靠在蘇佩萊斯「Supellex」生產的軟墊座椅上,「雖然那已經是快四十年前的舊事了,父皇與母后已不再年輕……」
「還好罷?我們裔族的壽命比人族長不少。雖然明裔是混血,但以阿爾貞託或維特爾斯家的血統純度而言,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