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喃喃自語:“那趙玉真,當真踏出了青城山!”
衛兵滿臉通紅,語氣中帶著難以抑制的興奮,聲音高亢且急促:“將軍!手下所言句句屬實,當前天象詭譎,空中還盤旋著諸多從未見過的奇異禽鳥。那潛伏已久的暗哨已然成功發出訊號,斷然不會有誤 。”
驃騎將軍聞言,眼中迸射出銳利的光芒,壓抑多年的熱血瞬間沸騰。他猛地起身,一腳踢開身前的矮凳,聲如洪鐘,氣勢磅礴地吼道:“好!老子在這苦熬十幾年,今日終於能大展身手了!傳令全軍,讓弟兄們把利刃磨得寒光閃閃,立刻披掛上陣!這些兵器什好些年都未曾飲血了,千萬別在這關鍵時刻掉鏈子!”
整整三十載春秋,趙玉真深居望城山,不曾邁出山門半步。
彼時,坊間流言蜚語甚囂塵上,傳言稱一旦趙玉真下山,天地秩序便會紊亂,天啟王朝的統治根基也將岌岌可危。
聽聞這番聳人聽聞的傳言,明德帝坐立難安,急忙召來國師齊天塵,詢問此事。齊天塵神色自若,有條不紊地向皇帝剖析,直言這不過是毫無事實依據的虛妄之言,勸明德帝莫要輕信。明德帝聽後,一顆懸著的心才稍微落下,當下便放棄了興師動眾踏平青城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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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為了以防萬一,明德帝還是下令派遣三千精銳鐵騎,在望城山周邊安營紮寨。鐵騎枕戈待旦,時刻關注著青城山的動向,就怕道劍仙突然下山,引發難以預料的變故 。
驃騎將軍王鐵,往昔在沙場上縱橫馳騁,戰功彪炳,威名遠揚。誰能料到,命運的齒輪陡然一轉,他竟被調遣至這青城山附近,一駐守便是漫長的十餘年。這漫長的時光裡,壯志難酬的憤懣與無奈如野草般在他心底瘋狂滋長,怨念越積越深。毫不誇張地說,普天之下,若論急切盼著趙玉真下山之人,除卻雪月劍仙,那便非他莫屬。
一接到趙玉真下山的訊息,王鐵瞬間如被點燃的火藥桶,渾身散發著熾熱的鬥志。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身跨上戰馬,動作一氣呵成,盡顯久經沙場的利落。旋即,他大手一揮,高聲發號施令,指揮著早已全副武裝、蓄勢待發的三千鐵騎,如狂飆突進的黑色洪流,向著青城山迅猛進發,急促的馬蹄聲在曠野中迴盪,氣勢磅礴。
與此同時,一道堇色身影如流星趕月般,裹挾著凌厲的氣勢,也向著鐵騎隊伍迅猛逼近。那速度快如閃電,帶起的氣流彷彿都在呼嘯。
王鐵目光一凜,眉頭下意識地緊蹙,銳利的視線緊緊鎖定那道疾馳的紫影,側身詢問身旁的衛兵:“那便是道劍仙了?”
衛兵的喉結上下滾動,神色緊張,望著越來越近的紫影,額頭上滲出細密汗珠,聲音帶著幾分忐忑:“將軍,都說道劍仙本領超凡,如仙人降世,竟真被咱們碰上了。他這般神通廣大,咱們當真能擋得住嗎?”
王鐵劍眉一挑,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猛地一勒韁繩,戰馬嘶鳴,他挺直腰桿,聲如洪鐘,帶著十足的霸氣吼道:“就算他有三頭六臂又如何?不過是單槍匹馬!咱們麾下可是有三千北離精銳鐵騎,個個身經百戰,豈會畏懼他一個區區道士!傳令下去,全體戒備,準備迎敵!”
趙玉真一襲紫袍隨風獵獵作響,望著那如黑色潮水般洶湧而來的三千鐵騎,眉頭輕蹙,發出一聲喟嘆:“皆因恩師昔日信口之言,致使這些將士在這青城山畔虛度十載春秋。這內心,嘖嘖!亦有愧怍啊 。”
趙玉真神色悲憫,低聲呢喃著愧疚的話語,腳下卻沒有絲毫停頓,片刻間便來到了三千鐵騎陣前。
王鐵怒髮衝冠,手中長槍高高揚起,槍纓隨風烈烈作響,暴喝一聲:“狂徒趙玉真!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可話還未落地,那襲紫影便如閃電般掠過。趙玉真身姿輕盈,仿若穿梭於無形,在鐵騎的重重包圍中暢行無阻。一時間,周圍戰馬受驚前蹄揚起,騎兵們紛紛墜地,哀號聲、嘶鳴聲此起彼伏,現場一片狼藉 。
三千鐵騎洶洶而至,氣勢震天,可在趙玉真眼中,不過是螻蟻蚍蜉。他周身靈力四溢,如摧枯拉朽般將鐵騎攻勢瞬間瓦解。
王鐵灰頭土臉,掙扎著起身,撣了撣盔甲上沾染的灰土,神色複雜,試圖強顏歡笑,卻委實笑不出來:“這哪是什麼道士啊,分明是仙神臨世啊!你即刻快馬奔赴天啟!”
衛兵滿臉詫異,忙不迭追問:“將軍,是要把這兒發生的事,向聖上如實稟報嗎?”
王鐵神情凝重,眉峰擰成了個“川”字,斬釘截鐵地吩咐道:“別向聖上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