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所有參與巫師祭的學徒們都將落入畫中空間。
你們需要注意的是,當前禮堂四周的壁畫,和你們腳下的那幅都屬於同一處空間所在。
進去之後再想出來,除了等待遊戲結束,你們就只能找到我們面前這唯一的出口,藉此走出來。”
藍袍的一等學徒指了指他們出來的那處畫中的階梯,然後繼續說道:
“圖靈將記錄你們的情況,表現優異的學徒,我等四人或許會邀請你加入由我們建立的法術結社。
另外,兩位導師也會暗中關注你們。”
場下諸多學徒們,等的似乎就是這句話,聞言紛紛歡呼起來。
就在夏燈若有所思的時候。
主持現場的那位學徒抬了抬手,張開了懷抱,
“那麼最後,請放心廝殺吧,畫中空間的規則與現實不同,你們不會有生命危險,最多再體驗一遍接近真實的死亡罷了。”
說完他便退後幾步,與一旁的其他幾人交談了起來。
聽到他的話語,在場許多學徒都不由抽動了下嘴角。
“最多體驗一遍死亡嗎?那可不是什麼輕鬆的感受啊。”不少人嘀咕著。
也就在這時,鋪滿禮堂的畫幅上閃過一道魔能波動,那像是某種封印被解開,又像是某種被切斷的聯絡得以重新接續,使得四壁與腳下的畫幅融為了一體。
也就是在此刻,那些處在畫作中有著空間斷層處的學徒和長桌等事物,轉瞬跌入了畫內,成為了畫中的人和事物。
在一些學徒的驚呼聲中,他們都看到成為了畫中人的學徒都在畫裡四處走動著。
不過暫時來說他們還沒有相互攻擊的打算。
有學徒小心翼翼地伸腳,探入那像是真的地洞或深窟的地方,然後也被吸入其中。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怎麼回事了,有人躍躍欲試,也有人駐足不前。
“要進去玩玩嗎?”芽可雙目放光地走到夏燈近前。
夏燈搖了搖頭,“你想去就去吧。”
他眼中眸光流轉,正在分析靈知之眼透露的資訊,在確認這些畫作的功能都只是空間術方面的運用後,他很快失去了興趣。
芽可聞言聳了聳肩,便自己就近找了個入口,走入了畫中。
見到她都進去了,不時會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的安迪與奧馬也就同樣加入了其中。
而隨著越來越多的人步入畫中,真正還處在禮堂的學徒,在越來越少的同時也越來越顯眼了。
不少人似乎不太能抵禦這種壓力,特別是在高臺下那四位一等學徒如同看弱者的目光下,於是還能鎮定待在禮堂內的學徒很快就只剩十多位了。
其中十有八九還都是月相處在半月以上的二等學徒。
這些學徒大多都有著自己的導師,他們來巫師祭或許真的就只是隨便逛逛。
再說到畫中空間,似乎是其內真實空間並不大的原因,隨著人群的漸多,他們各自探路的時候也不想被別人知道,於是衝突很快就產生。
這場遊戲的規則沒人不清楚,比的無外乎是誰打敗的學徒更多,誰最先找到離開畫中空間的道路。
是以任何有所行動的學徒都不希望自己的行動被他人瞧見,於是他們紛紛清理起自己周邊的學徒來。
一道道靜音術、沉默術的法術輝光亂閃,封禁各自真靈語法術的同時,再利用自身拿手的基礎法術進行對決。
這大概就是學徒間戰鬥的套路了。
盯著四周的壁畫與腳下的畫幅,夏燈注意到這五幅畫作間,在空間上的聯絡並不單純,有許多空間斷層的空洞是與另外畫作的某處相聯絡的,這之間還有著類似死角的地方存在。
一旦有人處在死角中,禮堂內是看不到其中情況的,這不由讓夏燈走起了眉頭。
“迷宮嗎。”
這麼考慮的同時,他注意到不遠處的芙洛洛忽然飄飛了過來。
“你大概不知道我們此時有多顯眼。”她一來便對夏燈如此說道。
確實,在此時大部分留在禮堂內的二等學徒中,他們這幾個三等學徒反倒成了珍稀動物,這讓不少人頻頻打量起兩人。
對此,夏燈自然是無所謂的,那些人的情緒與他無關,投射到他身上就會被他自動過濾。
他只是有點好奇地看著芙洛洛,“你怎麼不參加?”
芙洛洛頓時白了夏燈一眼,“我才剛進入學院不到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