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納德，臨時圖書管理員，一隻老妖精。”
老妖精抬了抬眼鏡，伸手指向右邊的區域，“小巫師，你們只能去那邊。”
“臨時的？對方是有什麼主人嗎？而且妖精不長這樣吧？特殊品種嗎？”夏燈腦中閃過思緒，不過終究是無關緊要之事，念頭轉動過後也就不再多想。
向對方道謝後，兩人走入那邊的書架裡。
“咦，那不是等候室嗎？”艾茵指向其中一個書架側面懸掛的畫幅，裡面的場景就是通往他們這些三等學徒的等候室。
這地方總是能在不經意間找到驚喜，讓夏燈也有種發現彩蛋之感。
只是這種好心情在真正踏入藏書之間，就蕩然無存了。
與兩節公共課裡的情況不同，圖書室裡的學徒多是些老學徒了，胸口的月相也大多是上弦月的。
而他們顯然對來自邊緣群島的學徒抱有非常大的成見，這一點從這些零零散散的學徒看到夏燈和艾茵的時候，就紛紛停下小聲交流的聲音，只拿眼偷瞄他們就看出來了。
然而也因此，導致更深處的某些聲音在此刻突顯了出來。
“這法術拓印版的巫師語現在是我們在研究，你們想看？打贏我們，不然就滾。”
“安迪、奧馬、你們別攔我，這幫傢伙太過分了，不就是決鬥嗎？打就打！”
“可別啊！大姐頭，我們打聽過了，治療的費用要自己支付的。”
“對啊！大姐頭，新生積分不能浪費在這種地方啊。”
隱隱約約間，幾道陌生中夾雜著熟悉的聲音遙遙傳來，不過其中一道女聲所提到的安迪、奧馬這兩個名字卻讓夏燈感到了熟悉。
想了想，他記起來這是曾經在海妖號上，莫名對他表露過敵意的三人。
“他們這是和好了？”夏燈還記得他們在試煉過後的冷淡模樣呢，沒想到不經意間就重新團圓了嗎，該說是有向心力，還是有什麼共同的驅動力？
神色一動，夏燈將自己原定的計劃修改了一番，在與艾茵說明了一聲後，就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只是沒走幾步，他就聽到了身後傳來的緊跟的步伐，回頭看去，狹窄陰暗的書架間，除了艾茵外，還有幾個之前假裝看書，實際偷偷瞄著他們的老學徒。
這就讓夏燈納悶了，“他們是沒別的事做嗎。”
但這個樣子，他與艾茵也確實不好分開，便只能抱團行動。
走過三五排書架，夏燈來到一處標識著語言學的分割槽後，確認了那排書架後的，確實是曾經隱晦對他表露敵意的三人。
此時他們正與另外三個同樣有些眼熟的人對峙著。
“是歡宴結束後拷打巴洛托夫的那三人。”
艾茵在一旁小聲說道。
夏燈點點頭，沒有吐槽她的用詞。
而一早聽到了他們腳步聲的對峙雙方，此刻全都拿眼來瞧，卻是暫時停下了衝突。
那手中拿著一本像是詞典一樣書籍的，代表上弦月的一方，看了看夏燈與艾茵胸口的那輪月弧，嘴角都是掛起了不屑的笑。
另一邊芽可三人組看著夏燈的神情就有些微妙了。
也因為過於複雜，夏燈也分辨不了他們此時的情緒。
回頭看了看後面圍攏過來的幾人，夏燈有些頭痛，只能調轉下方案。
他重新看向與芽可他們對峙的，那三個眯眼的傢伙，笑道：“敢不敢和我公開決鬥？不然一分兩分的賺多沒意思，咱們賭大一點？”
“什麼？”
似乎沒想到有剛來不過兩天的傢伙說出這種話，驚呼聲中，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愣，就連艾茵看著夏燈的目光也略有驚訝。
拋著書本的三人中，為首的託弗皺了皺眉頭，然後露出了一個冷笑：“你賭得起嗎。”
“我們按比例賭，賭全部身家。”夏燈笑笑，“我沒記錯的話，公開決鬥裡可以選擇這種賭法吧。”
“圖靈，我有沒有說錯。”夏燈很自然地出聲詢問著。
一個隨和的聲音也很自然地響起，“沒錯，閣下。”
託弗、韋斯利、尤里三人面色齊齊變化，他們看著圍觀的眾人，盯向夏燈的神色更狠。
其中託弗更是惡劣笑道：“按比例賭，也包括你身邊那個女人嗎。”
夏燈笑意收斂，他看著託弗，突然又裝作懵懂的樣子，“原來你的賭注還算上了你的父母妻子嗎。”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