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妮莉直接縮回了自己體內,夏燈有些不知作何感想。
他重新看向鏡中的自己,恍惚間發現自己身上彷彿瀰漫著一股邪惡的氣息。
掰了掰自己的表情,連夏燈自己都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有點恐怖了。
雖說他是想透過這種方式表現自己的攻擊性,可好像有些太入戲了?
是自己殺了那幾人帶來的影響嗎?說起來一般人殺人後的反應,自己是不是全都沒有?
難道我是個天生的...
搖搖頭,夏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畢竟他前世一直是五好青年來著,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那種,就算畢業後經常打工加班,他也沒有忽視過自己的體能鍛鍊。
“嗯?自己是猝死的吧?會不會就是因為自己操勞過度,還頻繁鍛鍊的緣故?”
夏燈感覺自己好像找到了某個盲點。
隔天清早,在黑暗中自閉了一宿的夏燈,起身走向了公館。
“哦?你來得還挺早。”
看著走進自己房間的夏燈,巫師達奇微笑道。
“你又沒有說具體時間,我怕自己沒趕上船。”夏燈隨意說著,儘量表現出自己作為一名15歲少年的衝勁。
只是看著懸坐在半空的達奇,他不免有些好奇。
似是感受到了他的情緒,達奇說道:“成為正式巫師後,就不用被大地約束了,雖說實際上二等學徒也能飛行,就是會比較費力,做不到完全取代雙腿。”
夏燈露出一副渴望的樣子,他也確實渴望,那畢竟是飛行啊,不靠飛機,不靠載具,光憑自己就能起飛,想想都令人憧憬。
這時,達奇卻轉而說道:“其實你們騎士的話,天騎士也是能做到這一步的,你既然已經激發了生命種子,倒也可以多注重下這方面。”
夏燈眉頭微動,內心警惕起來:為什麼突然提這個?
好像想起了什麼,達奇補充道:“不過你要注意,生命種子和魔能是有衝突的,有了魔能後你就需要留意了。
這兩者的成長都是需要你的精神力供給養分的,如果你分心過多,就會拖累自己的成長了。”
“原來是這樣嗎。”夏燈輕出一口氣,在心中唸叨,不過隨即他還是覺得不對。
這傢伙...怎麼感覺在誘導自己的選擇?夏燈將這種異樣壓在心底,決定以後有機會要儘早弄清楚天騎士的問題。
閒聊片刻,達奇看了看天色,見到日頭已經高懸於天際,他說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說著,他已經坐著從窗外飄了出去。
見到這一幕,夏燈眼角微跳,只是想到自己在東堡內也經常不走尋常路,便沒有在心中吐槽。
從窗外跳下去,夏燈在一些已經起床的人群詫異的目光中,於陸地上小跑著,緊跟天空的達奇巫師。
不一會兒,他們便走到了那艘龐然大物前。
近距離看這艘艦船,夏燈才發現這是一艘戰船。
在其深棕近黑的船體上,一門門黑洞洞的炮口與船身融為一體,若不細看還真容易略過。
腳步放緩,來到船體下方,夏燈抬頭看著那高聳的船沿,正思考著該如何上去,就感覺到一股力量將他拖拽起來。
抬頭看去,卻是沒能見到達奇有什麼動作。
跟著他來到甲板,那個虛空傳遞的力量消失,夏燈新奇地看著周遭,感覺這個甲板都有一片小廣場那麼大了。
“大人,您回來了!”
繫著紅頭巾,穿著灰色的內襯,外罩紅色小馬甲和同色長褲,挺著個大肚腩的大副,率領著十餘名骨幹船員列隊迎候著巫師大人。
夏燈化名燈夏時,從一些船員那裡知道了這艘船沒有船長,或者說達奇巫師就是船長,只不過他自己沒有身為船長的自覺,而其他人也不敢認他當船長而已。
達奇點點頭,“馬上準備返航。”
然後揮了揮手,“你們先讓開來。”
一股力量作用在船員們之間,將他們強行扒開了一段距離。
看著通往船艙的門板被空出來,達奇微微頷首,緊接著信手一拋,一件帶框的畫就貼到了門板上。
夏燈看著那幅畫,感覺那似乎是一幅油畫,畫的也是一道門,只不過這道門的形制和樣式與整艘船都格格不入。
它好似由寶石和黃金構成,通體燙著鎏金,又彷彿泛著琉璃的色彩,可以說是華麗和雅緻兼具,如同藝術品。
只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