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整個農場的人員都被全面動員起來,如同一臺精密的機器驟然加速,投入到一場既緊張又井然有序的棉花打頂工作中。
陽光下,一片片翠綠的棉田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彷彿也在期待著這一關鍵步驟後的豐收景象。
池雨微站在田埂上,目光堅定,她與範正進行著最後的確認,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斷:“範隊長,這項工作我們必須爭分奪秒地完成,只有這樣,才能及時追肥,確保棉花能夠吸收到足夠的養分,促進新果實的健康生長。
時間不等人,咱們們必須把握住每一個關鍵節點。”
在範正的安排下,農場上下一片熱火朝天的勞動景象,每個人都像是被注入了無窮的活力,一場關乎全年豐收的戰役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拉開了序幕,汗水與希望交織。
農場瞬間變得繁忙而充滿活力,到處充斥著知青們忙碌的身影和偶爾傳來的歡聲笑語。
但是,在這股積極向上的氛圍中,也不乏一些私下裡的議論和揣測。
“哎,你聽說了嗎?這次提出棉花打頂這個新點子的,就是那個之前在農藥研究上有所突破的池雨微。”
“是那個發明了新型棉花農藥,大大減少了病蟲害損失的池雨微同志嗎?真是了不起啊!”
“我可從來沒聽說過棉花還需要打頂的,這不是跟傳統種植方法背道而馳嗎?嘖嘖,這下可有好戲看了,說不定會翻車呢。”
“哼,我看她上次那農藥的成功也就是碰運氣罷了,這次又想出風頭,恐怕是要摔個大跟頭嘍!”
這些話語恰好被池雨微所在小組的小隊長趙紅星聽到了,她眉頭一皺,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語氣中帶著幾分嚴肅和正氣:“大家都是知青,有什麼想法和建議,完全可以當面提出來,一起討論,用不著在背後說三道四,曲解別人。
池雨微同志為農場做出的貢獻,所有人都看在眼裡,既然做不到,那請學會學會尊重。”
趙紅星的話如同一股清流,沖淡了那些負面的議論。
雖然她對於池雨微在農場上的出色表現,心裡也有著一份由衷的羨慕,但更多的是敬佩和尊重,因為她知道自己沒有那樣的能力。
但是,並非所有的知青都能像趙紅星這樣理性看待問題,有些人心中難免生出幾分嫉妒和不甘
不過,這些對池雨微沒太大影響,因為這些人並不敢當著她的面說這些難聽的話。
農場養豬場那邊突然傳來豬生病的訊息,這讓池雨微心中猛地一緊,這批母豬對她來說那是至關重要,關係到擴大養殖的大事,尤其是那些好不容易懷孕的幾頭,有一部分還是看汪場長的面子從晨興農場借來的,萬一有個閃失,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裡,她再也坐不住了,急匆匆地奔向養豬場。
一到養豬場,映入眼簾的是趙叔緊鎖的眉頭和一臉愁容。
池雨微急忙問道:“趙叔,是哪幾頭豬生病了?情況怎麼樣?”
得知懷孕的母豬都被單獨隔離,生病的只是那些未懷孕的豬時,池雨微稍微鬆了口氣。
但緊接著,趙叔的話又讓她緊張了起來:“藥我已經用過了,但這都兩天了,豬還是病怏怏的,我懷疑那藥不對症。”
池雨微心中一動,她記得自己從系統購買的養豬指南中,有專門講述豬病防治的章節。
於是,迅速戴上口罩,毫不猶豫地走進了豬圈。
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查,她發現生病的豬確實有些發燒、精神不振、食慾減退,這正是豬流感的典型症狀。
隨後,又詳細詢問了趙叔已經使用了哪些藥物。
當聽到趙叔說是用了妙菌素和林可黴素時,池雨微不禁皺起了眉頭。
她清楚地記得,這兩種藥物對於治療豬流感並不對症,真正有效的應該是安乃近、柴胡和嗎啉胍的組合藥。
趙叔見狀,有些尷尬地解釋道:“我都是憑經驗做事,以前也是這麼用藥的,沒出啥問題啊。”
說著還有幾分激動,生怕自己給豬吃錯藥了。
池雨微聽後,心中更加焦急,如果不能及時對症下藥,生病的豬可能會越來越嚴重,甚至可能傳染給懷孕的母豬,造成更大的損失。
於是,趕緊追問趙叔是否有安乃近、柴胡和嗎啉胍。
趙叔無奈地搖了搖頭:“安乃近和柴胡倒是還有,但嗎啉胍就沒有了。這藥還是一年前我出島時買的,島上根本沒有賣的。”
池雨微一聽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