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州島不愧是個偏遠地方,汪保國與範正踏上了一段漫長的海上旅程,只為前往廣省,心中懷揣著對平江種豬試驗場的無限憧憬。
輪船穿梭在無垠的海面上,浪花拍打著船舷,三十多個小時的顛簸,讓兩人的臉上都刻上了疲憊的痕跡。
抵達廣省的那一刻,城市的喧囂與繁華如潮水般湧來。
兩人沒有片刻停留,直奔平江種豬試驗場而去。
試驗場內,一頭頭體格健壯、毛色光亮的種豬在陽光下悠然自得,它們不僅是農業科研的瑰寶,也是無數養殖戶夢寐以求的良種。
但是,當汪保國與範正滿懷希望地提出購買意向時,卻遭遇了意想不到的阻力。
試驗場的工作人員態度堅決,表示種豬主要用於內部育種,不對外銷售。
這一訊息如同冷水澆頭,讓兩人措手不及。
他們開始了勸說,從種豬對當地農業發展的重要性,到個人養殖場的迫切需求,一一闡述,甚至不惜拿出準備好的香菸,希望以此拉近關係,但試驗場方面依舊不為所動。
夜幕降臨,兩人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招待所。
房間內的燈光昏黃且溫暖,卻無法驅散他們心中的陰霾。
汪保國坐在桌旁,雙手交叉,眉頭緊鎖,範正則在一旁來回踱步,不時發出沉重的嘆息。
他們知道,此行若不能帶回種豬,不僅意味著前期的努力付諸東流,更可能影響到整個養殖計劃的實施。
範正焦急地在招待所房間內踱步,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對未來不確定性的憂慮。
“場長,咱們可不能空手而歸。種豬是農場重啟養殖計劃的關鍵,沒有它們,一切都成了空談。”
聲音裡帶著幾分急切與不甘。
汪保國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發出有節奏的咚咚聲,似乎在思考著破局之策。
抬頭望向窗外的黑暗,心中湧起一股不服輸的勁頭。
“咱們不能輕易放棄。這平江種豬試驗場是最近的希望,別的地方太遠,我們還要把活豬帶回去,運輸是個大問題啊。
不過,辦法總比困難多。”
站起身,拍了拍範正的肩膀,堅定地說:“範正,明天你去試驗場附近轉轉,找人聊聊,看看能不能從他們口中套出些試驗場的內部訊息,尤其是關於他們是否真的不賣種豬。
我直接去找趙司令,看看他那邊有沒有門路。”
第二天,汪保國接到了趙司令的回信。
電話那頭,趙司令的聲音充滿了喜悅:“老汪,成了!向鋒那邊答應幫忙問問情況,看看能不能特批幾頭種豬給你們農場。
不過,你們也得做好心理準備,畢竟人家單位有他們的規矩。”
汪保國聞言,心中大石終於落地,嘴角不禁揚起了久違的笑容。
這時,範正也帶回了訊息,實驗場那邊確實不往外賣種豬,但是給他們領導送禮,可以拿到一頭的名額,“場長,司令那邊有訊息了嗎?”
汪保國樂呵呵一笑,“趙司令出馬,那自然是成功的。你這訊息及時,至少種豬還有名額,我們快點過去。”
當天下午,陽光斜灑在實驗場的道路上,汪保國與範正再次匆匆而至。
這次他們的目標明確,準備直接找副廠長向鋒,卻未料在半路被趙主任攔下。
趙主任的表情顯得有些傲慢,彷彿對兩人的到來早有預料,且帶著幾分不悅。
“哎,我說你們兩個,上午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我們這裡的進口種豬不外賣,怎麼還不死心,非要來這一趟?”
對方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耐煩,彷彿兩人的再次到來是對他權威的挑戰。
汪保國與範正對視一眼,心中有些無奈,“趙主任,我們過來是找人的。”禮貌地回應,試圖解釋他們的來意。
“找人?找誰都不好使!我這兒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不賣就是不賣,你們怎麼就聽不明白呢?”趙主任的聲音提高了幾分,似乎對兩人的“不懂事”感到惱火。
正當雙方氣氛即將陷入僵局之時,一陣咳嗽聲適時響起,打斷了趙主任的訓斥。
“小趙,說什麼了?”
副廠長向鋒緩步走來,他的出現讓趙主任臉上的不滿瞬間收斂,換上了一副恭敬的笑容。
“廠長好,哈哈,沒什麼大事,就是這兩位同志想買我們的進口種豬,我跟他們解釋呢
咱們自己都不夠用,哪能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