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江雲深快速離開臥鋪車廂,回到許立方所在的位置。
迅速脫下身上的便裝,換上了一套火車乘務員的衣服。
幾句話把池雨微發現的情況講解清楚。
隨後,他與許立方對視一眼,無需多言,兩人便心有靈犀地一同朝著池雨微之前所在的硬座車廂走去。
他們的任務是檢查車票,但更重要的是暗中確認池雨微之前所描述的情況是否正確。
車廂內人聲鼎沸,但他們腳步異常堅定,穿過人群,逼近目標。
池雨微之前的描述確實十分詳盡,因此江雲深他們很快就鎖定了目標——一位懷裡緊緊抱著孩子的大嬸。
這位大嬸的穿著樸素,長相普通,是那種放在人群裡一點不起眼那種,與旁邊的短髮發生聊天,眼神咕嚕咕嚕的眼。
還時不時地朝廁所的方向張望,彷彿在留意著某個人的動向。
江雲深和許立方正常靠近大嬸,檢查車票。
許立方打配合,江雲深觀察,他的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大嬸懷中的孩子身上。
這個孩子出奇地安靜,車廂非常吵,但長時間沒有一點動靜,江雲深的眉頭皺起,推測孩子很可能是被下了藥。
為了不打草驚蛇,許立方拿著大嬸車票嬙的時候,江雲深故意撞落車票,掉在孩子的包被上。
順勢伸手去撿,動作迅速。
但大嬸一看到他伸手,突然緊張起來,急切攔住:“這位同志,我家孩子睡覺輕,別把他弄醒了。”
她的語氣非常正常,但眼神中卻閃爍著一絲慌亂。
江雲深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微笑著對大嬸說:“放心吧,我不會吵醒孩子的。”
說著,輕輕地拿起了車票,但手指卻在不經意間觸碰到孩子的臉頰。
孩子的面板有些冰涼,呼吸很弱,這更加堅定了他的判斷。
江雲深暗自冷笑,眼神露出一種不易察覺的銳利。
他自然不會輕易相信那位大嬸冠冕堂皇的說辭,尤其是關於孩子睡覺輕的那一套。
如果真如她所說,孩子睡覺容易被驚擾,那麼在這嘈雜、人聲鼎沸的火車環境中,夾雜著車輪與鐵軌的碰撞聲、乘客們的交談聲以及偶爾傳來的笑聲,這個孩子又怎麼可能如此安穩、毫無察覺地沉睡呢?
更令江雲深起疑的是,當他與許立方靠近那位大嬸時,敏銳察覺到,隔壁不遠處座位上的兩個中年男子也顯得異常緊張。
看著他們的眼神閃爍不定,神色有些慌張,這種種跡象,都讓江雲深更加堅定,這兩個估計是池雨微所說的同夥。
確認之後,江雲深朝著身旁的許立方微微點了點頭,信任與默契。
兩人無需多言,檢查完其他乘客的車票離開了車廂,穿過擁擠過道,回到之前的乘務員辦公室。
“許立方,”江雲深壓低聲音,“你立刻去報告列車長,將這裡的情況如實告知。讓他務必安排人手過來,得小心行事。這個大嬸有問題,車廂裡還有她的兩個同夥,一次性把人抓住。”
許立方雖然剛才在查票的過程中並沒有直接發現江雲深口中所謂的“同夥”,但他對江雲深的判斷卻是深信不疑。
沒有絲毫猶豫,只是鄭重地點了點頭,便迅速轉身離去,腳步匆匆地前往列車長室去報告。
江雲深留在原地,雙眼微眯,繼續暗中觀察車廂內的動靜。
這次的任務必須確保萬無一失,將這些潛在的人販子一網打盡,救出那個正身處危險之中的孩子。
就在江雲深與許立方認真對硬座車廂進行查票時,池雨微最初抱有懷疑的大嬸的同夥——一個嘴角邊長著顯眼痦子的中年男子,如同幽靈般悄無聲息地溜達到這節車廂。
躲在人群的陰影中,銳利的目光暗暗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這位痦子大叔是個經驗豐富的老手還是他們這次行動的頭頭,深知在這種場合下保持低調的重要性。
在整個查票過程中,故意避免與大嬸以及另外兩個同夥有任何眼神交流,而是將注意力分散到車廂內的其他乘客身上,所以江雲深他們也並未察覺到這個暗中觀察的同夥。
表面上看起來一切正常,查票過程順利無阻,但痦子大叔心中始終縈繞著一絲難以名狀的不安。
眼神閃爍不定,不時偷瞄幾眼江雲深和許立方,試圖從他們的舉止中尋找出一絲端倪。
回想起以往幾次行動的順利得手,痦子大叔不禁暗自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