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兩人那充滿譏諷和嘲笑意味的話語,猶如一把把鋒利的刀子無情地刺向季雲月的心窩。
她瞪大了雙眼,滿臉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這兩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那兩人的眼神如同看待一個痴傻之人一般,毫不掩飾其中的輕蔑與不屑。
這種赤裸裸的侮辱讓季雲月的內心防線瞬間崩塌,無盡的悲痛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然而,她強忍著淚水,咬緊牙關,努力將心中的痛苦壓制下去。
她轉過身去,腳步踉蹌而狼狽地逃離這個令她心碎的地方。
就在路過一個小攤時,那個小販無意間瞥見了季雲月那張年輕貌美、楚楚可憐的臉龐,頓時心生邪念。
趁著季雲月毫無防備之際,他突然伸出一雙粗壯有力的大手,緊緊抓住季雲月纖細的胳膊,不由分說地將她拖進了一旁陰暗幽深的小樹林裡。
“啊!”季雲月驚恐地尖叫出聲,拼命掙扎反抗著。
但她畢竟只是個柔弱女子,哪裡敵得過身強力壯的小販。
很快,她便被拖入樹林深處,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此時,躺在床上的季雲月猛地從噩夢中驚醒過來,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心臟還在因為剛才的恐怖場景而劇烈跳動著。
她大口喘著粗氣,回想起夢中所發生的一切,心中滿是震驚和疑惑。
“我怎麼會……怎麼會如此懦弱?”季雲月喃喃自語道。
她深知自己的脾氣,平日裡雖看似文弱,但骨子裡卻是有著一股倔強和不屈。
若是誰敢欺騙或是欺負到她頭上,哪怕拼上性命,她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可在那可怕的夢境中,面對那兩個人肆無忌憚的嘲笑和謾罵,她竟然選擇了忍氣吞聲,甚至落荒而逃!
這根本不像她平時的作風。
難道僅僅是因為一個男人,她就喪失了自我,放棄了自己原本光明璀璨的大好前程嗎?
想到這裡,季雲月不禁狠狠地捶打了一下床鋪,暗罵自己真是愚蠢至極。
如果再有一次做夢的機會,她絕對不會像夢中那樣窩囊,而是會毫不猶豫地拿起身邊的磚頭,朝著那兩個可惡的傢伙的腦袋狠狠砸去,讓他們知道自己絕不是好惹的!
原本她已經得到了保送名額,對於即將到來的高考,她決定稍稍放鬆一些,也給一直以來都十分努力的柳若香留一線成為狀元的希望。
畢竟,關於柳若香的家庭狀況,她可謂是心知肚明。
柳若香出生於一個極其不幸的家庭,家中有個嗜賭如命的父親,整日沉迷賭博無法自拔。
而她的母親性格懦弱,面對丈夫的荒唐行徑敢怒不敢言。
此外,柳若香還有個囂張跋扈、蠻橫無理的妹妹,以及一個對她極盡壓榨之能事的哥哥。
這樣悲慘的身世著實令人同情不已。
更為糟糕的是,就在她剛剛踏入這所學校還未滿一週之際,發生了一件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事情。
當時正逢一場重要的考試,由於她發揮出色,竟無意間奪走了本屬於柳若香的第一名獎學金。
按照規定,學校為此給第二名的她發放了三千元的獎金,比起以往少了整整兩千塊。
然而,不明就裡的柳若香父母卻誤以為女兒貪汙了本該屬於她的那筆錢,氣勢洶洶地來到學校大吵大鬧。
至今回想起來,她依然清晰記得柳若香父母離開時那副蠻不講理、醜惡至極的嘴臉。
那一刻,她不禁心生憐憫。
一個女孩子遭受來自家庭這般殘酷無情的對待,內心該是多麼的絕望與無助啊!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她逐漸意識到,自己每一次在考試中的讓步對於柳若香而言,僅僅只是一種暫時的憐憫和施捨罷了。
更令人心寒的是,柳若香對此竟然沒有絲毫的感恩之情。
有一天,當她像往常一樣上完課後前往洗手間時,無意中聽到了從隔壁傳來的熟悉聲音——正是柳若香在與朋友通電話,並不斷地抱怨著。
“都怪季雲月!全部都是因為她,如果當初她老老實實地待在她原來的學校,繼續考取第一名該有多好!
為什麼偏偏要來我們學校,將原本應該屬於我的第一名硬生生地奪走呢?我真的好恨她啊,恨之入骨!”
那一刻,她站在原地,如遭雷擊般動彈不得。
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