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輿論的風暴便席捲而來。
原本還只是小範圍流傳的傳聞,如今已經變成了眾人皆知的話題。
姜雪初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背上了莫須有的罪名,而且這個罪名似乎越來越沉重,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曾經與她關係親密的室友們紛紛選擇疏遠她,昔日的朋友們也對她避之不及。
面對這樣的局面,姜雪初感到無助又無奈。
最終,她不得不收拾行李搬離了寢室,獨自在外租了一間簡陋的房子。
然而,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
姜雪初的高中校友們也幾乎都聽說了這件事,儘管他們大多數人根本沒有親眼目睹過現場情況,僅僅是透過他人的口耳相傳得知一些隻言片語,但他們卻毫不猶豫地相信了這些傳言,並信誓旦旦地宣稱姜雪初手腳不乾淨。
這便是所謂的人云亦云吧!
人們總是願意輕易相信別人口中的話,而不願意去探究真相究竟如何。
當一個人走的路比別人多一點,做出的成就比別人突出一些時,總會有那麼一群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說三道四
當你與眾不同、獨樹一幟的時候,更是會有人對你冷嘲熱諷、陰陽怪氣。
但歸根結底,其實他們不過是在嫉妒罷了。
————
“是在案發現場找到的,一輛黑色的保時捷車子裡面,我們透過系統查詢到那輛車是屬於舒小姐的,不知道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我這車車確實是我的,但是,我那天那天”
舒清言的目光遊離不定,雙手緊緊攥著衣角,顯得格外緊張。
此刻,她不由自主地將視線投向了坐在一旁的姜雪初,彷彿從對方那裡能夠得到些指示。
然而,那些到了嘴邊的話語卻像是被一道無形的枷鎖禁錮住了一般,怎麼也吐不出來。
“到底是什麼話?你必須老老實實給我說清楚!如果你膽敢有所隱瞞,那就是在助紂為虐!”
嚴厲的質問聲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了舒適言的心頭,讓她本就緊繃的神經瞬間斷裂。
舒清言被這突如其來的呵斥嚇得渾身一顫,臉色變得愈發蒼白。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內心的恐慌,終於再次張開了口。
“對對不起,我本來真的想要替您隱瞞這件事情的,可是這樣做實在太不妥當了。
我那天晚上心情特別糟糕,所以就開著車去了少桀家。
我在他家待了整整一個晚上,一直和他在一起,我是有證人可以證明我當晚有不在場證明的呀!”
說到最後,舒清言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似乎想用這種方式來增強自己所說之話的可信度。
舒清言含情脈脈地望向身旁的雍少桀,她那美麗動人的眼眸裡閃爍著滿滿的愛意,彷彿要將眼前這個男人深深地烙印在心底。
“我記得某個不知羞恥的女人曾經信誓旦旦地宣稱,你們倆不過是純粹的友誼關係罷了。
可現在呢?你卻整天像個狗皮膏藥一樣黏在別人的男朋友身邊,難道就一點廉恥之心都沒有嗎?
真不知道你的臉皮究竟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竟然能如此之厚!”越暖暖開口,嘲諷道。
面對這番指責,那個被稱為“某個女人”的舒清言非但沒有絲毫羞愧之色,反而揚起下巴,挑釁地回應道。
“喲呵,聽姐姐這酸溜溜的語氣,莫不是在嫉妒我和雍哥哥之間真摯而純潔的友誼吧?
即便雍哥哥如今已經有了你這位正牌女友,但我們之間那份純粹無暇的情感依然堅如磐石,豈是你這種心胸狹隘、思想齷齪之人能夠理解得了的?
再說了,如果我和雍哥哥之間真有點什麼,又哪裡還會輪到姜雪初那丫頭來與雍哥哥相守相伴呢?”
聽到這話,越暖暖不禁冷笑出聲,嘲諷地說道。
“嘖嘖嘖,今日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或許你早就把之前發生的事情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吧?
想當初,雍少爺在你不在場的時候,對我展開了一場轟轟烈烈、大張旗鼓的浪漫表白。
那可謂是浪漫至極,你說得也沒錯,畢竟像你這樣的女人,哪裡比得過我們家初初,要臉沒臉,要皮沒皮,他怎麼就偏偏選擇了我們家初初,就沒有選擇你呢?
舒小姐,你說說你,你怎麼就沒人選呢?他寧願選擇姜雪初都不願意選擇你,你說這是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