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男記者尖銳的問話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記者的注意力,大家不約而同地將視線投向了站在一旁、顯得楚楚可憐的孟彎彎臉上。
只見那小姑娘眼眶微紅,淚水在眼中打轉,似乎隨時都會滾落下來,讓人不禁心生憐憫之情。
眾人的目光中充滿了疑惑和憤慨,彷彿對孟彎彎所遭受的天大委屈感同身受,併為此怒不可遏。
此時的安溪心急如焚,她只想儘快澄清這一誤會。
然而,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無論自己如何解釋,關於她虐待孟彎彎一事,竟是由孟少桀親自將她死死地釘在了這個罪名之上。
更令人震驚的是,孟少桀居然當著眾多記者的面,親口承認安溪虐待他自己的孩子!
安溪看到這一幕,瞪大了雙眼,滿臉難以置信的神情。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個曾經與自己同床共枕、親密無間的男人,在毫無確鑿證據的情況下,竟然會在如此關鍵的時刻,於病房之中——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接受記者採訪時,毫不猶豫地說出這番話來。
那一刻,安溪只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世界都變得灰暗無光。
此事一經媒體報道,原本就已經風雨飄搖、岌岌可危的安家頓時成為了眾矢之的。
社會各界人士紛紛指責安家人教育無方,居然養育出這樣一個心如蛇蠍般狠毒的女人,就連一個無辜的小孩子都不肯放過。
一時間,山雨欲來,輿論的壓力猶如排山倒海一般向安家襲來,令他們幾乎喘不過氣來。
而為了徹底坐實安溪的罪名,孟少桀更是不擇手段。
他計劃讓孟彎彎在醫院裡住了長達半個月之久。
這段時間裡,孟彎彎每天都假裝要面對各種檢查和治療,身心俱疲。
只有這樣,外界對於安溪的聲討才會愈演愈烈,絲毫沒有一點平息的風聲。
在這場驚濤駭浪般的風波里,安溪彷彿成了一隻走投無路、人人喊打的喪家之犬,遭受著眾人極度的厭惡和唾棄。
她滿心悲憤與不甘,急切地渴望能夠探尋到事情背後的真相,以此來洗刷掉強加於自身的不白之冤。
然而,那些不明就裡的網友們卻根本不願意聽信她的辯解,他們固執己見,僅僅憑藉著自己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的表面現象便妄下定論。
“一個孩子怎麼可能會撒謊呢?”
這句看似簡單而又充滿殺傷力的話語,猶如一把沉重無比的大錘,狠狠地砸在了安溪脆弱不堪的心靈之上,瞬間將其擊垮。
這也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安溪徹底陷入了絕望的深淵。
與此同時,安父安母更是難以承受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的輿論壓力。
每一天,都有各種各樣心懷惡意的人們絡繹不絕地來到安家門前,送來象徵死亡與詛咒的花圈,肆無忌憚地破口大罵,更有甚者竟然膽大包天地翻牆而入,直接對他們展開人身攻擊。
終於,在那個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狂風呼嘯的深夜,安父安母拖著疲憊而又絕望的身軀,默默地爬上了頂樓。
沒有絲毫猶豫,兩人手牽著手,毅然決然地縱身一躍,如同兩片凋零的落葉一般,輕飄飄地墜落下去。
安溪坐在電腦前,目光呆滯地盯著螢幕上那些對她鋪天蓋地的聲討言論。
每一條評論都像一把尖銳的匕首,無情地刺向她脆弱的心靈。
漸漸地,她感到整個世界都變得灰暗無光,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不久之後,安溪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
她開始一個勁兒地虐待自己,用各種方式傷害著自己的身體,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稍稍減輕內心的痛苦。
然而,這一切並沒有讓她得到解脫,反而讓她陷入了更深的黑暗深淵。
當得知自己的父母因為受不了輿論壓力而選擇自殺身亡時,安溪徹底崩潰了。
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所有活下去的意義。
於是,她不顧一切地想要衝出房間,去見父母最後一面。
可就在這時,她卻發現門口早已埋伏好了一群人。
這些人都是陳軟初的愛慕者,他們在得知安溪虐待了陳軟初的孩子後,便日夜守候在她家門前,誓要將她置於死地。
終於,其中一人找到了下手的機會。
趁著安溪開門的瞬間,他猛地衝上前去,手中揮舞著鋒利的刀子,安溪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但已來不及躲閃,刀子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