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寧母接二連三地追問,蔣少桀頓時感到手足無措,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眼前這尷尬的局面。
他焦急地將求助的眼神投向一旁的寧歡歡,滿心期待著她能站出來幫自己解圍。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寧歡歡宛如一座冰山般紋絲不動,甚至吝嗇到連眼角餘光都不曾掃向他一下。
蔣少桀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但畢竟久經商場歷練,他迅速調整好了情緒,重新恢復了鎮定自若的模樣。
心中暗自思忖道
寧夫人又算得上什麼人物?若不是看在夏夏的情面上,像這種粗俗無禮、毫無教養的女人,他連正眼都懶得瞧上一眼,更別提給她留任何顏面了。
現在這樣的情況,分明是寧家眼巴巴地盼望著能夠高攀他們蔣家,挖空心思地想要討得他的歡心。
如今倒好,居然還敢這般咄咄逼人地質問於他,簡直就是不識好歹!
想到此處,蔣少桀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說道。
“寧夫人,請恕我直言,我的那位朋友早已離開此地。
況且,尋回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本應是件天大的喜事,可為何您看上去卻是如此的愁苦不堪?
難道說……您壓根兒就不願意讓您的親生女兒迴歸家門嗎?”
寧母聞言,柳眉一豎,怒目圓睜,厲聲道。
“怎麼?蔣少爺莫不是想要插手我們寧家的家事不成?”
面對寧母的質問,蔣少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從容回應道。
“豈敢豈敢!我不過是替這位剛剛歸家卻未能得到關愛的真千金鳴一聲不平罷了。”
“鳴不平?蔣少爺,我是真不知曉你究竟是站在哪一方的立場之上,竟敢如此肆意地替她叫屈喊冤!
且先不論其他,單就夏夏歸家這件事而言,她回來後自然是與我們一家人團聚共處的。
那麼,請問蔣少爺你又是從何處聽聞我們虧待了夏夏呢?難不成這其中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不成?
再有一個,你與歡歡早已有婚約在身,可平日裡卻連個人影都瞧不見。
怎地如今我的親生女兒剛剛回到家中,你便這般急不可耐地要前來同她套近乎、增進感情了?
難道說,之前的那些日子裡,你將自己應盡的責任和義務統統拋諸腦後了嗎?
蔣少爺啊蔣少爺,此時此刻,我倒真是很想當面質問於你,
你此番行徑,到底是衝著我的小女兒而來呢?還是心繫著我的二女兒?
亦或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妄圖將我倆個女兒皆收入囊中呢?”
寧母說出的話語簡直可以用毫不留情來形容,她就像是一把無情的利劍,直接將對方深藏於心底那見不得光的齷齪念頭給硬生生地挑了出來,並赤裸裸地攤在了眾人面前,使得他內心深處那些陰暗的想法瞬間暴露無遺、無處藏身。
此刻,蔣少桀的目光先是落在了寧歡歡身上,緊接著又極其隱晦地掃了一眼剛剛準備踏上樓梯的寧安夏。
他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為難之色,彷彿陷入了一個極為棘手的困境當中。
透過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切,可以明顯察覺到,儘管夏夏已經回到了寧家,但她顯然尚未完全被這個家族中的每一個成員真心接納。
相比之下,寧歡歡依然穩穩當當地佔據著家中“團寵”的地位,備受眾人的寵溺與呵護。
如果按照最初他們所制定的計劃,由他將夏夏送回寧家之後,由於寧家這麼多年以來對於夏夏的虧欠和冷落,他們理應會對夏夏百般順從、千依百順,而同時則會對寧歡歡表現出冷漠和無視。
然而事與願違,現實情況卻是雖然寧家人確實對夏夏有所虧待,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們不僅允許寧歡歡繼續留在家中,而且對待寧歡歡的態度相較於過去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寵愛之情愈發深厚。
曾經,蔣少桀也曾嘗試說服自己的父親向寧家提出解除婚約的請求,以便能夠迎娶那個令他傾心不已的女子。
可惜的是,父親當時聽完他的提議後,臉色陰沉得可怕,並且斬釘截鐵地告訴他,只有真正被視為寧家掌上明珠的那個人,才有資格成為他的未婚妻。
如果寧安夏返回家後,可以享受到來自寧家父母毫無保留的寵溺和關愛,那他便會點頭應允讓其與寧歡歡解除婚約之事。
要知道,現今的寧家依舊是由寧父當家作主。
倘若寧安夏未能獲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