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請你也跟我們走一趟吧。”
就在他滿心歡喜、洋洋自得地認為自己已然將所有事情都牢牢掌控於股掌之間時,陸七鷙那冷冽而又不容置疑的聲音驟然響起,宛如一道驚雷劃破長空,驚得在場眾人皆是一愣。
雍少桀原本得意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陸七鷙,結結巴巴地問道。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七鷙面沉似水,一雙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透露出絲絲寒意,他直視著雍少桀,語氣冰冷地說道。
“雍少爺,如今您可是本案重要的嫌疑人之一啊!
別忘了,可是您親口說親眼目睹這位姜小姐就是殺人兇手的喲!
所以嘛,煩請您跟我們一同走一趟咯。”
聽到這話,雍少桀先是一怔,隨即心中暗鬆了一口氣。他原以為發生了何事呢,鬧了半天,不過是要自己和言言去充當個人證,協助警方辦理案件罷了。
如此一來,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對他根本構不成任何威脅。
想到此處,雍少桀不禁挺直了腰板,恢復了之前那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然而,此時的陸七鷙卻深深地凝視著他們二人,目光如炬,彷彿要透過他們的外表看穿其內心深處的秘密一般。
在旁人無法察覺的角落裡,一股洶湧澎湃的怒火正在他心頭熊熊燃燒,居然有人膽敢當著他的面欺負他視若珍寶的寶貝兒,簡直是不把他放在眼裡!
寶兒,只要有我在,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的。
與此同時,雍少桀和舒清言作為重要的證人,也緊跟著走進了警車。
原本這三個人應該是坐在同一輛車上的,然而此時情況卻發生了變化,姜雪初竟然被陸七鷙給帶走了。
姜雪初心有不滿,她非常不情願就這樣跟陸七鷙離開。
可是當她抬起頭,目光觸及到陸七鷙那冷硬的下巴以及他眼神裡流露出的明顯不耐煩時,所有想要抗議的話語都瞬間哽在了喉嚨處。
最終,她只能默默地嚥下即將脫口而出的抱怨,乖乖地跟著陸七鷙走了。
“嗚嗚……”姜雪初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其實早在分手之前,她就對陸七鷙充滿了畏懼之情,沒想到分手後再度相遇,那種恐懼依舊深深地烙印在心底,絲毫沒有減少半分。
此刻的她只覺得自己彷彿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寒冷和無助緊緊包圍著自己。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內心深處對陸七鷙的恐懼依然如影隨形。
每當回想起他那張冷峻的面龐和犀利的目光,她都會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姜雪初啊姜雪初,你怎麼會如此膽小怕事、這般沒出息!她在心底默默地咒罵著自己。
然而,無論怎樣自我譴責,一想到陸七鷙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樣,她便覺得彷彿有一股寒意從脊樑骨上升起,令她毛骨悚然。
“阿鷙……”她怯生生地喚出了他的名字,聲音輕得幾乎連自己都難以聽清。
“哼,我還當你要繼續裝作不認識我呢!
怎麼,難道我就如此讓你不屑一顧,以至於連正眼瞧一下都不願意?”
陸七鷙冷哼一聲,話語中的嘲諷意味不言而喻。
越暖暖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何會鬼使神差地跟著姜雪初上了車。
其實,她早就察覺到姜雪初心驚膽戰的狀態,深知眼前這個名叫陸七鷙的男子絕非善類。
可不知怎的,當姜雪初被強行帶走時,她竟毫無反抗之力,就那樣稀裡糊塗地被一併拽走了,甚至連拒絕的念頭都未曾閃過。
此刻,那個男人冰冷刺骨的眼神正直勾勾地盯著她,猶如一頭餓狼鎖定了自己的獵物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越暖暖簡直是欲哭無淚,又不是她自己要來的,她就知道自己又成了一個電燈泡。
警車上的人是陸七鷙的人,三人一上車前面的小警察就把擋隔板給拉了下來,讓三人來了個私密空間。
後面的是一個座還有兩個座分開的座位,她靠著車窗,她旁邊坐著姜雪初,另外一邊坐著陸七鷙。
越暖暖坐在旁邊如坐針氈,她看到了自己坐的車中間還有一個擋板的時候,靈機一動,她迅速的站起身來,在姜雪初來不及反應之際,直接拉著她的手把她推到了陸七鷙座位那邊,眼疾手快的把擋板給放下來了。
她剛才才搞清楚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