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蔣少桀這邊防守得如此嚴密,滴水不漏,那就說明他必然有著十足的把握和充足的退路。
然而,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寧安夏卻處於一種極為被動的境地,很多事情對她而言根本就不存在任何選擇的空間。
“媽,您別這樣嘛!少桀哥這次來咱們家呀,毫無疑問就是為了跟我好好商討一下我倆的婚禮事宜呢。
至於來看望妹妹什麼的,那都只是順便而已啦。所以啊,媽媽,您就行行好,看在女兒我的薄面上,可千萬別再像對待犯人那樣對他嚴加拷問啦。”
寧歡歡滿臉哀求地看著自己的母親說道。
“哎呀,你這傻丫頭喲!媽媽做這一切不也全都是為了你好麼?真是個沒心沒肺、胳膊肘淨往外拐的小淘氣包兒。
瞧瞧你這樣子,滿心滿眼就只有你的少桀哥哥咯!”母親又好氣又好笑地點著寧歡歡的額頭嗔怪道。
“那可不!
媽媽,人家喜歡少桀哥哥有錯嗎?
要知道,我們倆可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青梅竹馬呢!
而且前段時間他一直忙著工作,連抽點空陪陪我都難。
如今好不容易有點閒暇時間能過來陪著我,您就別老是揪著他不放啦。
再說了,少桀哥哥怎麼可能會跟剛剛回到家的妹妹扯上關係呢?您仔細想想,這壓根兒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兒嘛!”
寧歡歡一邊拉著母親的手輕輕搖晃著撒嬌,一邊信誓旦旦地解釋著。
寧歡歡心裡暗自琢磨著,自己似乎天生就具備撒嬌這項技能呢!
她那嬌柔的模樣,任誰見了都會忍不住心生憐愛吧。
她悄悄地瞥了一眼站在樓梯口的那個人影,寧安夏眼神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彷彿能夠將一切都燒成灰燼一般,絲毫沒有加以掩飾。
那雙丹鳳的大眼睛此刻瞪得渾圓,像是兩顆即將爆炸的炸彈。
再看看她緊緊握著的拳頭,由於太過用力,骨節都微微泛白了,這無疑透露出她內心的極度不平靜。
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便是她剛被送進寧家不久,對於這個陌生的環境,寧家暫時未能給予她足夠多的安全感和歸屬感。
於是乎,她便把所有額外的安全感都寄託在了自己千方百計勾搭上的蔣少桀身上。
倘若此時此刻,蔣少桀突然變卦,拋棄她轉而選擇與別人結婚,到那時,寧歡歡必定會認為自己遭到了無情的遺棄,以她的性子又怎能沉得住氣、安安穩穩地坐著呢?說不定會像一隻發了狂的小獅子一樣,不顧一切地衝上去討要一個說法呢!
我都已經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寧安夏啊寧安夏,難道你還能若無其事地坐在那裡嗎?
你要是繼續緊閉雙唇、一言不發,也許用不了多久,你心心念唸的少桀哥哥可就要成為她的囊中之物啦!
就算她心裡其實並不想要這個男人,但是隻要能看到你因為這些話而心痛欲絕、黯然神傷,那麼她說什麼也都是值得的。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寧母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蔣少爺,歡歡剛才所說的一切可是當真?你今天來到這裡,莫非就是專門為了與歡歡商討你們二人之間的婚姻大事不成?”
聽到這句話後,原本就有些侷促不安的蔣少桀更是顯得手足無措起來。
只見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卻始終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語。
要知道,當初他們之間不過只是定下了一份簡簡單單的婚約而已,如果他未曾親口予以承認,那麼事情自然還有轉圜的空間和餘地。
然而此時此刻,倘若他當著寧母的面直接表明自己此行的目的正是為了商議與寧歡歡的婚事,那麼日後萬一他反悔想要迎娶寧安夏進門,恐怕成功的機率將會微乎其微,甚至連萬分之一都不到。
不過,倒不是沒有辦法,如果夏夏能夠捨棄掉寧父寧母這一對偏心眼的父母,到時候他雖然娶了寧歡歡,但是他依舊可以跟寧安夏在一起,只要小心一點,不被發現就可以了。
他這是想讓寧安夏當他的情人,但本來就沒有安全感的寧安夏卻不會那麼想,她想要做的是蔣家少夫人的位置,若是裡面摻雜了別的人,她會不惜一切代價把她剷除乾淨。
她現在以為的情況是她被蔣少桀拋棄了,就算她能跟蔣少桀在一起,也只是一個永遠也見不了光的小三,她不想過那樣的生活。
“媽,現在商量姐姐的婚事是不是太早了?”
寧母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