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著床幔照射到床榻上,一人一獸的眼皮同時顫了顫。
片刻後,江清辭率先睜開了雙眸,用尾巴捲起身上的被子,他伸展了一下四肢,看著還在睡覺的青衍臉上露出了一抹壞笑。
江清辭輕手輕腳的爬上了青衍的胸膛,只要青衍有睜開眼睛的趨勢,江清辭就會停下自己的動作,大氣不敢出。直到確定青衍沒有醒來,他才會繼續朝著他的鎖骨處爬去。
軟乎乎的肉墊在青衍的身上移動,睡夢中的他很快就清醒過來。
不過他想看看江清辭想要做什麼,所以便裝作沒有醒來的樣子。
而且他每次睫毛微顫,江清辭都會屏住呼吸,小臉上滿是緊張的神色,尾巴都不自覺的停止了晃動,看的他哭笑不得。
沒一會兒,江清辭就爬到了他的鎖骨上,沒有了衣服的阻隔,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小福獸軟乎乎的肚皮。
穩住了身形,江清辭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尾巴在其身後輕輕晃動。瞅準時機,他控制著尾巴慢悠悠的湊近青衍的鼻子。
輕柔的毛毛在鼻尖上撫摸,青衍眉心微蹙,強忍住了想要打噴嚏的衝動。
此時他才知道江清辭想要做什麼。
小毛球在青衍的鼻子上來回晃動,但被打擾的人遲遲沒有醒來,江清辭眉梢微挑,定力還不錯嘛。
視線落在青衍的脖頸上,江清辭眸光一亮。
鼻子上的癢意退去,青衍鬆了口氣,江清辭似乎放棄了。他剛要睜開眼睛,下一秒,他的脖頸上就傳來了熟悉的癢意。
原來不是放棄了,而是轉移了陣地。
尾巴從青衍的脖頸一路掃到了他的鎖骨處,江清辭伸出爪子,用指甲勾住了他的衣領,尾巴像個泥鰍一樣,一溜煙就鑽了進去。
青衍的衣服被撐起了一個小鼓包,而這個小鼓包從衣領處一路向左,很快就到了某人的心口處。
尾巴掃過微微的凸起,江清辭眯了眯眼睛,見他還沒有醒來,便不停地用尾巴在這個地方來回撫摸。
“嘶——”裝睡的青衍猛地睜開眼睛,一把抓住了在他身上作亂的江清辭。
青衍注視著被自己拎在空中的小小一團,只見江清辭一副懵懂無辜的樣子,好似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麼的出格。
見此,他一口氣憋在心口,弄的他額角青筋直蹦,這小傢伙知不知道自己剛剛在做什麼。
藏在被子下的手隱晦的摸了摸心口,那個地方敏感又脆弱,被江清辭撫摸了這麼久,一股酥麻的感覺遲遲未退。
或許是青衍的目光太過幽怨,也或許是被人拎住了命運的後脖頸,江清辭一下子就老實了。
他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對著青衍道:“時間不多了,我要去杏花村。”
聽見杏花村,青衍先是一愣,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這是江清辭的任務地點。
任務不能耽誤,但在此之前,他要給江清辭說一些事情。
“心口的地方不能隨意觸碰。”
“不能打擾我睡覺,要做一個聽話乖巧的孩子。”
“......”
雕花圓桌旁,身著青衣的青衍一手支撐著下巴,一手抓著江清辭的尾巴在手裡把玩,將想到的都說了一遍,他才看向江清辭道:“剛剛我說的你都聽懂了嗎?”
尾巴被人攥在手裡,江清辭敢說沒聽懂嗎?
他咬了咬牙,不情不願道:“懂了,非禮勿動。”
青衍點點頭,贊同道:“總結的很到位。”
“那你把我的尾巴鬆開。”江清辭兇巴巴的瞪了一眼青衍。
青衍疑惑,上次他就不讓動尾巴,難道這個尾巴還有其他的含義。
“為什麼?”
“不是你說的非禮勿動嗎?福獸的尾巴只有最親近的伴侶才能觸碰,難道你對我圖謀不軌。”話落,江清辭露出了一副震驚的表情,眸中滿是原來你是這樣的人。
青衍彷彿觸電般立刻鬆開了江清辭的尾巴,他輕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原來尾巴還有這個禁忌啊!
山間鳥鳴聲起,樹葉沙沙作響。
一輛馬車緩慢地行駛在曲折的山路上。
身穿布衣的男子駕著馬車,手裡的馬鞭時不時劃過虛空發出陣陣爆鳴聲。
“陸豐,還有多久到村裡。”馬車裡坐著一名孕婦,此時她正緊張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陸豐揮動馬鞭的動作不停,聽到自家媳婦的聲音,立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