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嘆了一口氣後,劉志光睜開眼睛。
他也不看秦文雪,反而是抬頭看天,語氣低沉的說:“是我小看了省級顧問,尤其是如此年輕的省級顧問!”
秦文雪淡淡道:“我沒認為被小看,你們已經很厲害了!
只是我不明白,你這麼一位曾經的特種兵,為什麼會教匯出這麼一個小畜生?”
劉志光低下頭來,死死盯著秦文雪嘶吼道:“我不許你說他是小畜生!”
“他都不算是小畜生,誰還算得上是小畜生?
他如果只是報仇,雖然違法,但和畜生不沾邊。
雖然我依舊會抓他,可起碼我會對他有三份敬意。
那麼,其他人呢?
其他受害者,難道都跟他有仇?”
秦文雪說著,聲音也冷了下來。
劉志光沉默了一下,然後反問:“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懷疑到吳浩的?
我覺得,你們就算懷疑是我乾的,也不應該會懷疑到吳昊!”
“沒錯,我一開始真以為是你乾的!
因為兇手的作案手法,相當的兇殘,而且狠絕。
這不是第一次作案的兇手,能夠做到如此完美的。
如果不是第一次作案,以前卻又沒有聽過相似的案件。
我一開始,從各方面的專業性質上,判斷這是一個經過訓練的人,一個殺過人的人。
自從在趙局那裡知道,有你這麼一個人存在之後,我就把懷疑的物件放在你頭上。
我一直都在猜測,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一個保家衛國的戰士,變成了一個殺人魔頭。
還不只是殺,居然還用紙條來挑釁。
作為一個曾經的特種兵,不可能不知道,暴露越多,破綻越大。
難道說,你已經自信到飄了嗎?
但是,我們執法者抓犯人,講究的是證據。
如果沒有證據,就算自認為是,也沒有任何意義。
為免打草驚蛇,我又懷疑內部有內鬼,所以並沒有帶你回去審問。
在我來了之後,兇手居然留下一張報紙,報紙上只缺了三個字,這三個字是——來抓我。
我當時在想,兇手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在這個時候挑釁呢?
根據各方面分析,當時只有一種可能性,兇手在害怕,或者是正在想把執法者,引導到錯誤的方向。
也就是說,兇手認為我們找到的線索之中,有線索能夠指向他。
而這個時候,我們找到了新的線索。
我們在一張死者嘴裡的紙條上,找到了一點點不屬於死者的血跡。
根據這一點血跡對比,找到了吳昊。
但是,吳昊的資料中,他是一個自閉症嚴重的孩子,就算有暴力傾向,也幹不出這種事情來。
而且,要如此專業的殺人,沒有人教導以及長久的修煉,根本就沒有可能。
接著,我又在八年前,吳浩一家出車禍的記錄上,找到了一個叫劉志光的簽名。
於是,你們就徹底暴露了!
前輩,現在該你告訴我,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為什麼,會教匯出這樣一個惡魔?”
“天意呀,真的是天意呀!
哎……”
劉志光低下頭,嘆息一聲,隨後雙手揹負,仰頭看著天空道:“這孩子可憐啊!
當年,我休探親假,無處可去,也就隨處走走,到處看看,看看腳下這片,我正守護著的土地。
在路上,我遇到了一個車禍,就是這孩子一家,被一個開大貨車打瞌睡的司機,給徹底害了!
當時見到那個情況,我反正也沒有要去的地方,我就打算幫這孩子,處理一下後續的事情。
這孩子,就這樣纏上了我。
當年,他跟我說的一句話,我印象非常深刻,這輩子估計都不能忘。
當年他跟我說:當時如果他足夠強,能夠提前發現大貨車撞過來,他就可以拉著父母一起跳車。
而不是在最後一刻,用他媽媽的命讓他活下來。
他說他想要變強,他知道我是個軍人,就希望我教他兩手。
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我就覺得,給孩子一個希望,比什麼都強。
我就教了他一些基礎的鍛鍊方式,還有一套軍體拳。
之後,因為假期到了,我就回部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