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前言後語，秦文雪馬上就得到了答案。
“來抓我？”
雖然三個字有三種排序，但只有這樣最通順。
得出這麼三個字之後，秦文雪心中非常憤怒。
她還以為抓到了線索，沒想到這是兇手在挑釁！
這個兇手果然膽大包天，實在是太猖獗了。
看著在原地變換臉色的蔣文浩，秦文雪揮手問：“這張報紙，你從哪兒來的？”
“有……有個清潔工老大爺給我的。”蔣文浩結巴道。
秦文雪的眼神太凌厲了，讓他感覺太陌生了，威嚴感撲面而來，嚇得蔣文浩心跳加速。
“清潔工老大爺？”
秦文雪眉頭一皺，再次問道：“多久之前給你的，他往哪邊去了？”
“那邊……”
蔣文浩嚥了嚥唾沫，指著秦文雪過去的方向，又補了一句：“大概可能有幾十分鐘了，也許有快一個小時了。
我，我當時站在路邊。
那大爺一路走過來，問我是不是在等人，我說是的。
他就把手上的報紙遞給我，說是地上髒，讓我坐這個。”
時間過去那麼久了，想要追那個老大爺，也來不及了，還不如回去直接調監控，看看這個清潔工的身份有沒有問題。
不過秦文雪覺得，多半是沒有問題的。
不管有沒有問題，都要先找出來問一下。
儘管這張報紙，是對方故意暴露的，肯定斬斷了線索。
但或多或少，起碼能知道身高等等資訊。
秦文雪拿著報紙，朝著市局裡面跑去。
蔣文浩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半個小時後，那清潔工的身份驗證了，就是個真正的清潔工，還是個孤寡老人。
現在所在的路段也找到了，人家還在繼續掃地。
報紙的來源，暫時還不知道。
只是可以看到，在上一個路口監控下，清潔工手裡還沒有報紙。
而在下一個監控路口出現的時候，手中就已經拿著報紙了。
報紙的來歷，只能去問清潔工本人。
秦文雪沒有遲疑，知道了地點之後，馬上開車就出發了。
找到清潔工之後，秦文雪打聽了一下，頓時大失所望。
據這位老人家說，他也不知道報紙是誰給的。
就是他在打掃衛生的時候，有人丟在了他的垃圾車扶手上，還跟他說了一句。
原話是：“我這裡有張不要的報紙，大爺你要是累了，就當坐墊坐一下。”
等他那老胳膊老腿直起腰，人都沒看到，應該是進了旁邊的小巷子。
他看報紙雖然老舊，可還算乾淨，就準備帶回去。
紙張可以賣錢，打掃垃圾的清潔工，本來就有收集那些東西的喜好。
他當時清掃到市局旁邊，看到有個年輕人在馬路牙子上。
看他那個樣子，想要坐下又沒東西，感覺又有點站不住，所以就給了。
至於那個人的聲音，按照清潔工老大爺的說法，應該是個年輕男人。
具體有多年輕，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按照他的說法，叫做‘頂個的年輕’，就是很年輕的意思。
離開那個清潔工老大爺以後，秦文雪把車停在路邊。
輕輕敲打著方向盤，秦文雪皺著眉頭，心中不斷盤算著。
可以肯定，兇手是故意把那張報紙，交給清潔工大爺的。
那他又怎麼可以肯定，那張報紙最終會落到執法局的手裡？
甚至，他怎麼肯定，清潔工老大爺，會把報紙給蔣文浩？
偏偏，他居然真的做到了！
能掐會算什麼的，秦文雪是不相信的。
既然不可能是算出來的，那麼這個兇手就是在安排機率。
反正一張報紙而已，可能他有很多。
像來抓我這三個字，不算是什麼很難見到的字，不敢說所有報紙上都齊全，反正並不難找。
想到是機率的問題，秦文雪馬上想到，這個兇手送出報紙之後，一定會監視著，看報紙能不能達到他心中預料的目標。
如果達不到，他應該會送出第二張第三張報紙。
或許就連現在手上這張，都不知道已經是送出來的第幾張了。
如此一想，秦文雪中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