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齊冬早被淋的那一瞬間,他什麼都想起來了。
現在的記憶也沒忘,被齊冬早嫌棄的這些日子也歷歷在目。
“我是想起來了,也包括你嫌棄我的一幕幕,但凡我玻璃心一點,我現在就碎了。”
景司狸變換了一下姿勢,手還是壓著齊冬早的胳膊,但是腿不像剛剛做俯臥撐的姿勢一樣了,改橫跨跪著了。
畢竟也是真的出過車禍的,身子骨還算不上完全恢復,撐不了那麼久。
齊冬早深吸了一口氣,直面他鄭重的說道:“那既然你想起來了,我們就好好談談。”
但景司狸已經完全能猜到齊冬早想說的話,無非就是她倒黴,不想他受傷害,好聚好散之類的。
這些話他都不想聽:“我跟你除了戀愛沒什麼好談的,我想你應該不想跟我談這個,那直接一點,明天去民政局,我們登記結婚!”
這話題一轉好幾個彎,齊冬早差點沒跟上:“什麼?跟誰登記?我嗎?你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不需要問,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你不是喜歡錢嗎?登記結婚,以後要是我真的遭遇不測了,你可以繼承的我遺產,但在遭遇不測之前,我希望生活裡的每一刻都有你。”
齊冬早被他的這段話給說愣了。
要說感動肯定是有的,害怕,必然也是有的。
“景司狸,這世上的女人還是很多的...”齊冬早表示真沒必要吊死在她這棵樹上。
而且她這可能還是棵夾竹桃...
景司狸不在意,多跟他有什麼關係?
“那又怎樣?三十年了都沒遇上合適的,就你入了我的心,還死活要跑,我有幾個三十年?一輪到六十,然後找個同樣六十的黃昏戀?”
齊冬早眨了眨眼睛,她也沒說一定要等到六十吧...
就算到六十,又不是不能談:“那你到時候找年輕的小姑娘也可以啊,帶你回到年少的激情嘛。”
景司狸嗤笑一聲:“年輕的小姑娘找我個六十的,幹什麼?聞我的老人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