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的,出生起算一年,今年又算一年,所以,現在她已經是算三十了。
道長看她愁容滿面的,眼底浮現出一絲笑意,看了下時間,催促道:“兩位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沒有我要趕下一個班了。”
“啊?”
齊冬早傻了,什麼?還有下一個班?比她還瘋狂?
“算命我一天算十個,你們跟我也算有緣,剛好是第九和第十個,看完你們的,我就要收攤啦,還有人結婚我得去趕場呢。”
“哦...可是,還沒有那麼早就吃酒席的吧...”齊冬早看了一下時間,這才九點多呢。
道長表示你想錯了:“我不是去喝喜酒的,我是去兼職,演新郎他爸,現在的年輕人,玩得我有些看不懂,但尊重。”
“呵呵...”
齊冬早心道:就說現在就業壓力大吧,道長都得身兼數職。
景司狸確實是誠心來的,道長要走的時候也沒忘記要給錢:“謝謝道長,多少錢我給你。”
“隨緣吧,反正都是看緣分的,你們要是來遲點兒,我就當爹去了。”道長沒說多少,他也不缺錢,一天看十個,看到誰都是緣分。
給就行,多少倒是無所謂。
“給您。”景司狸拿出了錢包裡的八百塊多塊錢,為什麼會有零頭呢?
因為為了表示誠意,他把錢包裡所有的錢都給了。
道長也沒客氣,照單全收。
走之前,給齊冬早留下了一句話:“小姑娘,最近你有血光之災,但是可解你多年來的困擾,這災,可大可小。”
齊冬早感覺一知半解的:“啊?啥意思啊?道長你說清楚再走啊~”
“來不及了,人家需要爸爸,我得趕緊去,晚了對不起人家,朋友找的我,我不能放人家鴿子呀。”
道長雖然看起來不小了,但卻有一顆年輕的心。
跑起來比年輕人快。
剛剛來的時候看到還是仙風道骨的,這一轉眼間,急急的還有種周伯通的感覺。
就是這個時候感覺他挺厲害的,有點本事在身上,做什麼都遊刃有餘的那種。
“哎...”齊冬早疑惑的小手伸向了道長離開的方向。
景司狸把齊冬早的手壓下來了,讓她不用太不捨了:“好了,大概你也知道了,反正我能活到八十九,沒事兒,放心嚯嚯我,死不了。”
“他就那麼一說,準不準還不知道呢...要是你真的...”齊冬早後面的話沒說完,但是都知道什麼意思。
景司狸勾了勾唇,表示死他也願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話流傳千年不是沒有道理的。”
“沒有女人活不了是吧?”齊冬早瞪了他一眼。
自己一天在這擔心他死了,他自己倒是天天死死死的。
“沒有你活不了。”景司狸曖昧一笑,牽起齊冬早的手親了一下。
齊冬早快速把手縮回來,身體也不自覺的抖了抖:“咦惹~”
“那手不能親,嘴...”景司狸暗示手不能親沒事,嘴可以嗎?
“不能!”
齊冬早自顧走出寺廟,道長都趕場去了,她也得趕場去。
果然來這兒那麼久了,之前還想說去看看她工作怎麼樣來著,後來一直忙著沒得去,現在剛好有空了,果然也說過兩天要去玩,井澈準備殺青了,她剛好有空去看看。
“幹嘛去啊?”景司狸想,他好像沒下一個行程啊,她幹嘛去?
齊冬早邊走邊回道:“看井澈。”
論怎麼用三個字讓景司狸吃醋,那還得看齊冬早。
“你又去看他,他有什麼好看的,也沒我好看...”景司狸臉色瞬間就變得不爽了。
心想,下次他投資個電影,讓井澈出國拍去!省得還能隨時去找。
齊冬早翻了翻白眼,回過頭說道:“那果然在他那工作,我不得去看看啊?”
這麼說,景司狸心裡就好受點了,不是去看井澈的:“那你是去看果然就說看果然,說什麼看井澈。”
“都是一個地方的,說誰有什麼區別嗎?井澈也是我哥哥~”齊冬早就是故意的。
她心裡的結解開了一些,但是沒完全解開。
她想試著去相通道長說的,隨著自己的心走,但又有些害怕。
有一種,一桶熱水你拿來泡腳,但是太燙了,你拿腳點一下又提腳,一直想泡又怕燙腳,想又怕痛那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