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齊冬早並不是很想說,景司狸也沒逼她:“你休息吧,告訴我收拾什麼,那些沒必要的就別要了。”
今晚的苦力,景司狸是當定了,這是他三十年來,第一次幫人收拾東西。
他自己都沒想到,會有那麼一天。
他自己搬家的時候,都是搬家公司全權負責的,他手指頭動都不動一下。
景司狸話音剛落,齊冬早就反對了:“不行,每樣東西都給我帶上。”
這屋子裡的每一樣東西,都是齊冬早糾結了很久才買的,每一樣都心疼,少一樣都是在滴血。
景司狸忍不住來了一句:“...說你摳你還真不富裕。”
齊冬早翻了個白眼,承認自己窮:“本來就不富裕,那我要像你一樣隨隨便便就幾百上千萬的,我心疼什麼?還不是因為窮。”
景司狸不跟她爭,她是病人,說啥就是啥吧:“行,你說得對,有沒有箱子,我給你收拾。”
齊冬早指了指牆角的位置:“牆角那兒有,你收拾其他的就行了,我休息下,衣服我自己來吧。”
景司狸沒有說話,他已經開始動手收拾了,至於衣服,確實有些他不方便看的,不收就不收吧。
齊冬早還是沒什麼力氣,在醫院吊了幾個小時的水,是比之前有力氣些了,她想,再休息休息,就能恢復得差不多了。
結果休息休息,就睡過去了...
40分鐘後,景司狸收拾得滿頭大汗,一看齊冬早...竟然睡著了。
不過睡著也得叫醒,不然就是她醒了尖叫了。
“哎,摳門怪,醒醒。”景司狸邊叫邊推了推齊冬早。
齊冬早皺著眉嗯嗯了一下,還是沒睜開眼睛。
景司狸微微一笑,對著齊冬早的睡顏幽幽來一句:“你再不起來,我給你收拾內衣內褲了...”
齊冬早的眼睛瞪的一下,就睜開了,睜得老大了...像銅鈴一樣。
“我馬上起!”
快速起身,飛奔去收拾衣服,就怕慢了被景司狸碰到哪一件似的。
景司狸看著齊冬早的大猛勁兒,心裡嘀咕,看來是快好了啊。
一覺醒來不蔫吧了。
其實齊冬早的力氣沒完全恢復,支撐她的,是不讓景司狸碰到一件衣服的信念...
20分鐘後,東西收拾好了,景司狸陪著她大包小包的往下搬,車的後座都塞滿了東西。
齊冬早還想開走電車來著,那可是她斥巨資買的,不跟著走她心疼,但是景司狸沒讓...告訴她明天讓人來開走,齊冬早才罷休。
回景司狸家的路上,齊冬早收到了房東發來的退款和押金。
“哇哦,她真的發錢過來了。”齊冬早這次是真的很感謝景司狸,平時脾氣跟孩子一樣,但是跟房東叫板的那一刻,他還挺靠譜。
景司狸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算她識相,不然我還真的讓我的律師團鬆鬆筋骨。”
“唉...有錢就是好啊,要換平時,我給她下跪都不一定把錢給我。”齊冬早沒有誇張,平日裡她也聽說過房東是什麼樣的人。
但是她那房租對比於其他人的確實便宜些,對於她這個愛錢的人來說,房租便宜點,那是致命的吸引力啊。
景司狸倒是好奇,她不是愛錢嗎?房東也是有點錢的吧,她兒子以後也會繼承她的家業,怎麼齊冬早好像一點意思都沒有:“我倒是好奇...你為什麼不答應她,跟她兒子處?還編謊話說跟你在一起不好。”
“我沒有編...”齊冬早又回憶起了那些年的事,情緒低落。
景司狸看著路開車呢,沒注意到齊冬早的情緒:“怎麼說?”
齊冬早調整了一下心情,還是決定吐槽一下:“我跟你說,我12歲開始,有一種叫黴運的東西,好像就長我身上了,十幾年來,我掉了多少次井蓋,踩了多少回坑,甚至我都怕身邊的人受到我的黴運迫害,一直很害怕...”
景司狸才不相信有那麼邪門兒的事:“你這就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哪有那麼邪門兒啊,還身邊人受你迫害。”
齊冬早看景司狸不相信,顯得有些激動:“真的,你知道我為什麼單身到現在嗎?不是我不想談,是我談不了...你以為我看見別人談甜甜的戀愛我不羨慕嗎...羨慕死了都。”
景司狸覺得,想要就談啊,又不是什麼難如登天的事。“羨慕你就談啊,怎麼?想一次談到井澈?非他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