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司、研她都走過一遭,順手做了些實事,拿了些勳章,旁人眼中的傳奇,於她而言不過是沿途風景。
東大史上,前無古人,此後歲月,怕也難有來者。
她從小就出生於這片大地權力最巔峰的家庭,在東大,她想要做任何事,都是一句話的事。
“可”字不是家裡給她的名字,而是給她的態度。
人人都有不可為,唯有她,單字一個“可”。
普天之下,皆可為。
不過她從未滿足於享受權力帶來的無聊樂趣。
從出生至今,她便一直走在所有人前面。
學識是,權力是,思想更是。
兩年前,智囊團會議,超過九成票數投給了她,但她拒絕了。
因此才有了劉易。
她並非不願為人民繼續服務下去,而是這片大地。
太小太小了。
東大,不該滿足於小小的地球,地球文明,也不該滿足於小小的太陽系。
她已經申請前往九州學習了。
鍾可明白,要想讓東大走向更遙遠的未來,就得自己先去瞧瞧更高處是什麼樣。
她心裡門兒清,這步得走,還得穩穩地走。
教員說過,世上無難事,只要肯登攀。
這話她始終牢記於心,堅定執行。
不過在此之前,她要去見一個人。
一位幸運的女人。
她從不以“幸運”二字作為評判他人人生經歷的標準,但這名女人的幸運,足以掩蓋她其他的所有光芒。
她根本無法忽視。
用餐結束,鍾可款步踱至庭院之外,那輛紅旗禮賓車早已穩穩停靠,車身線條流暢,在日光下泛著沉穩而威嚴的光澤,無聲彰顯著主人的尊崇地位。
她身姿優雅地坐入車內,神色平靜如水,波瀾不驚,目光不經意間掃向手機螢幕,隨後輕聲開口:
“老姚,先往泰山大道去,接個人。”
聲音不高,卻自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中年男人老姚迅速而恭敬地點頭應下,雙手利落地操縱著方向盤,車子即刻平穩地向前滑出,宛如靈動的黑色蛟龍,融入車水馬龍之中,向著既定的方向疾馳而去。
沿途的喧囂與紛擾似都與車內這一方靜謐空間無關,她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眼神深邃,思緒或許已飄向即將抵達的遠方。
良久,車輛穩穩停住。
車外,一位年輕女人靜立等候,身姿綽約,氣質不凡,一看便知出身不凡。
她微微前傾身體,目光透過車窗看向鍾可,朱唇輕啟,聲音柔和且帶著敬意地問道:
“鍾姐,現在方便不?”
鍾可神色平靜地點了點頭。
得到應允後,年輕女人這才輕移蓮步,儀態優雅地坐入車內。
動作舒緩自然,坐下後雙腿優雅地併攏,雙手交疊於膝上,脊背挺直,神色間滿是恭敬。
靜靜地等待車輛再次啟程,舉手投足間盡顯大家風範與對鍾可的尊重之意。
“又叨擾你了鍾姐。”
車輛發動後,年輕女人這才輕聲開口道。
車窗外的街景如浮光掠影般閃過,車內靜謐且瀰漫著淡淡的沉穩氣息。
“小事,送你一趟不過十幾分鐘的事,你說吧。”
鍾可的聲音不疾不徐,彷彿這世間紛擾都與她無關,只是淡然地陳述著一個微不足道的安排,然而那不容置疑的口吻卻又在無形中彰顯著她的氣場。
“嘿嘿!好嘞!”
年輕女人先是微微坐直了身子,雙手不自覺地交握在一起,深吸一口氣,似是在努力平復內心的些許緊張與激動,然後緩緩開口道:
“是這樣的,成華最近被調去了海省,老爺子那邊最近頗有微詞,我就想著能不能……”
年輕女人的語速不緊不慢,聲音輕柔且清晰,每個字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緩緩吐出,生怕自己的言語有半分不當之處。
她的目光時而落在鍾可的臉上,時而又微微低垂,專注地講述著事情的來龍去脈,試圖將所有的細節和關鍵之處都毫無遺漏地呈現出來,同時也在留意著鍾可的細微表情變化,以便隨時調整自己的話語。
鍾可神情悠然地靠在椅背上,雙眸平靜地注視著前方,自始至終都沒有打斷對方。
她的面容宛如一幅靜謐的畫卷,只有那偶爾微微轉動的眼眸透露出她在認真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