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傳來獲得積分的聲響，陳野微微一愣，很快反應過來這不是娜迦和祝融的聲音，而是學生證手環發出的聲音。
“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殘暴。”
見泰坦喪屍命喪黃泉，梵音面色複雜的從窗臺上跳了下來。
“你也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勇，明明可以用槍，為什麼要跳下來送死？”
陳野將唐刀扔了回去，語氣不善的問道。
“那怪物會用手擋著子彈，普通的槍根本沒用。”
梵音解釋了一句，不知為何，她感覺陳野的情緒有些低落。
“呵，真特麼噁心。”
陳野冷笑著吐了口口水。
“？”
梵音微微一愣，用手指了指自己，緩緩比出一個問號。
“我說這東西。”
陳野踢了一腳泰坦喪屍的頭顱。
“哦哦哦……那確實很噁心。”
“所以你們到底是怎麼被這噁心玩意堵住的？”
“石隊長透過雷達在市政大廈附近發現了某種特殊的能量源，我們進市政大廈尋找時，只有爬行者堆積成山的屍體，並沒有這隻巨型喪屍在，等我們準備離開時，它已經蹲在門口守著我們了。”
“雷達也沒有發現它？”
陳野皺起眉頭。
“沒有，我們猜測它應該是從地下出來的。”
“那特殊能量源找到了麼？”
“也沒有，似乎也在地下……”
“……”
陳野無語了。
“行吧，你自己能回去吧？”
“嗯？你不一起？”
梵音微微一愣。
“我還有事，你自己去跟石宇他們匯合吧。”
“你確定？你一個人……”
梵音還想說什麼，陳野已經轉身離開了。
無奈之下，她只好撿起地上的唐刀向反方向離去，離開前，她又回頭看了眼被肢解的巨型喪屍，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
“呼！”
陳野耗光所有白磷彈屠殺了上萬只爬行者後，疲憊地坐在天台邊緣喘氣。
兩個小時前與泰坦喪屍的戰鬥，讓他有點心態失衡了。
自從老爹跟他坦誠了自己的來歷後，陳野一直抱著遊戲人生的心態在對待所有事情。
從起初面對林新雨時的謹慎認真，到後來自以為是的誤判林新雨的情感。
從起初不願處理影響世界格局的大事，到後來隨便開口加軍費引導戰爭走向。
一切都在證明他的心態轉變。
特別是進入九州後，當他確定了娜迦可以為他無限兜底，便再也沒有了敬畏之心。
兩百多號大活人說埋就埋，幾千上萬只爬行者說燒就燒。
所有生命在陳野眼裡都變得無足輕重，只是一串串積分數字，直到這隻泰坦喪屍打破了遊戲體驗，抓起梵音當擋箭牌時，陳野才突然意識到——
這不是虛擬遊戲。
開掛的只有他一個人。
他在乎的人真的會死。
今天泰坦喪屍可能拿一個無足輕重的隊友來威脅他。
未來某一天就有可能有其他的敵人，拿他的父母，朋友，愛人來威脅他。
除非他是天煞孤星，什麼都不在乎。
但人是社會生物，這現實麼？
努力將心緒平復，陳野望著街區上被燒成焦炭的爬行者屍堆，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我需要更多強有力的東西去解決我的不安，比如自身的強大。”
“爸媽給的‘掛’或許能保我在九州無憂，但未必能保我走上星際社會也完全無憂。”
“況且我還有新雨，以後也可能會有其他在乎的人。”
“我不可能一直高高在上，像在地球上這樣隨意主宰別人的人生。”
“或許我得學著遵守一下星際社會的規則，比如修煉，比如成長，比如成為‘新人類’。”
“就像當初剛大學畢業時候那樣，當個‘銷售’或許讓人羞恥，但卻是融入社會，理解社會規則最好的方式之一。”
想明白了一切，陳野拎起武器迅速消失在原地。
……
“下次遇到這種情況，暴露一下能力也沒事的。”
回到安全空間後，陳野將自己剛剛的遭遇選擇性的和林新雨說了一些。
特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