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要……】
陳野不等零說完,狠狠咬向自己的舌頭。
明明口中乳牙未萌,牙齦綿軟無力,陳野卻憑藉著一股瘋狂到極致、近乎癲狂的執念,竟讓上下顎如無情的磨盤般反覆碾壓舌頭。
那柔軟的舌肉在這非人的折磨下,硬生生被磨斷。
剎那間,劇痛仿若電閃雷鳴貫穿他嬰兒的身軀,陳野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起來。
每一塊肌肉都在瘋狂痙攣,每一根神經都好似被熊熊烈火灼燒。
他的小臉憋得青紫,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滾而落,匯聚在皺巴巴的脖頸處,仿若一條條冰冷的溪流。
但陳野沒有絲毫停頓,反而像是被惡魔徹底附身,愈發瘋狂地啃食舌頭。
口腔內瞬間化作一片血海,鮮血如高壓水槍般噴射而出,將潔白的嬰兒床迅速染成一片刺目的鮮紅。
血腥之氣瀰漫開來,濃郁得令人幾近窒息。
這還僅僅只是開始,陳野仿若不知疼痛為何物,又將粉嫩的手指塞入口中,五指如瘋狂的利爪般摳挖、撕扯著口腔內壁。
指甲斷裂、翻卷,指尖的皮肉被一點點殘忍撕裂,露出森然白骨,碎肉粘連其上,慘不忍睹。
與此同時,他的身體宛如一條被丟進滾燙油鍋的毒蛇,劇烈扭動,扭曲成各種匪夷所思的怪異形狀,脊椎骨發出“咯咯”的可怖聲響。
他拼了命地將腦袋往嬰兒床狹窄的欄杆中擠,頭皮被欄杆刮擦得血肉模糊,頭骨在這野蠻的擠壓下,逐漸呈現出單方向的扭曲。
一道巨大且猙獰的疤痕在額頭上方撕裂開來,鮮血汩汩湧出。
不僅如此,陳野的雙腳好似失控的狂暴戰鼓槌,瘋狂踢打著床板,每一腳都傾注了他求死的決絕。
腳骨在這反覆的撞擊下,搖搖欲墜,隨時都有斷裂的可能。
嬰兒床在他這一連串喪心病狂的舉動下,瞬間被鮮血與碎肉徹底染紅,宛如屠宰場中那鮮血淋漓的案板。
如此瘋狂的自殘行徑持續了近三分鐘,陳野的面部已潰爛得不成人形。
面板剝落,肌肉外翻,五官因極度痛苦而扭曲變形。
原本純淨的嬰兒身體此刻被鮮血浸透,變得黢黑、殷紅交雜。
屎尿也因這難以承受的劇痛失控湧出,沾滿了半個身子,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就在這樣的狀態下,陳野強忍著渾身劇痛,以這恐怖至極的模樣,緩緩從嬰兒床抬起頭,看向床上的男女。
他的目光緊緊地鎖住大床上的男女,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
他緩緩抬起手,當著男女的面,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手骨硬生生插進自己的眼球中。
“啊!!”
男女看到這一幕,頓時嚇得肝膽俱裂,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伴隨著慘叫聲響起,整個幻境如同脆弱的玻璃般驟然崩碎,陳野再次回到了太陽號上。
這一次,陳野感覺到自己渾身痠軟,下意識靠到了林新雨的懷裡。
“下一次換我來吧,我主動迎向海獸就行了。”
林新雨立馬抱住了他。
她能感受到陳野遭遇到不好的事情了。
“沒事,我扛得住。”
伴隨著一股精神能量湧入身體,有完成幻境考驗後返還的精神力,也有零額外補充的精神力。
陳野的精神體再次恢復滿狀態,精神奕奕的從林新雨的懷中撐起身子。
“你確定?”
“我確定。”
知道幻境是這樣的考驗方式後,陳野一點也不想讓林新雨遭這個罪。
自己還好,畢竟是男人,很多事莽過去就行了,沒那麼容易破防。
加上家境擺在那給自己兜底,還算撐得過去。
換林新雨上的話……
陳野無法想象幻境裡如果呈現出自己和各種異性滾床單。
或者陳金平蘇靜怡當面羞辱她,甚至……
陳野不敢想那幅畫面。
起碼把自己換到林新雨的位置上,他承受不了。
“好吧,你不用太擔心我,其實我沒你想的那麼內心脆弱,各種亂七八糟的可能性我都想過,如果我沒想過,沒提前給自己做過心理建設,我也做不到像現在這麼自信了。”
林新雨似乎看出了陳野的心思,貼著他的耳朵小聲說道。
“放心,我明白,但你沒必要承擔,我是男人。”
“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