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於夢境。
曾經的質疑、嘲諷、孤立,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我清晰地闡述著挽救聯盟的計劃,從利益重新分配到內部監督機制的建立,每一個環節都經過深思熟慮。
我看到許多家族成員頻頻點頭,甚至有人開始鼓掌,這無疑是對我的最大肯定。
丁二伯的臉色鐵青,他緊握雙拳,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湧而出。
他當然不會就此罷休。
幾個身形魁梧的男人突然從人群中衝出,試圖擾亂會場秩序。
我早有準備,安保人員迅速出動,將他們制服。
混亂中,我瞥見丁二伯狼狽地躲閃著,周圍的人對他指指點點,曾經的威嚴蕩然無存。
勝利的喜悅並沒有衝昏我的頭腦,季瑤的話語始終縈繞在我的耳邊:“小心……背後……” 我環顧四周,試圖找出潛在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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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看似平靜,卻又暗流湧動。
我感覺到有一道冰冷的目光始終注視著我,如芒在背。
突然,會場的大門被猛地推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是李老闆,他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快步向我走來。
“丁少,”他伸出手,語氣異常熱情,“之前多有得罪,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我警惕地後退一步,沒有理會他的示好。
他的笑容讓我感到不安,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太不合常理。
我的目光落在他身後,那裡站著一個黑衣人,身形高大,戴著墨鏡,看不清面容。
他雙手插在口袋裡,一動不動,卻散發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我心中一凜,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李老闆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緩緩轉過頭。
黑衣人慢慢抬起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
黑色的信封。
他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向李老闆……
然後,走向我。
“丁少,”黑衣人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如同來自地獄的低語,“有人讓我給你帶個東西……”黑衣人遞來的黑色信封沉甸甸的,像一塊冰冷的石頭壓在我的胸口。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
信封上沒有任何標記,只有冰冷的觸感提醒著我它的存在。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拆開信封。
裡面只有一張照片。
照片上,季瑤站在一個昏暗的房間裡,臉上帶著我從未見過的驚恐表情。
她的身後,站著一個模糊的身影,看不清面容,但那身形……
讓我感到無比熟悉。
一種莫名的恐懼瞬間籠罩了我,我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這是什麼意思?”我努力控制住顫抖的聲音,看向黑衣人。
黑衣人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退後一步,消失在人群中。
李老闆的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丁少,好自為之。”說完,他也轉身離開了。
我緊緊攥著照片,感覺手心已被汗水浸溼。
照片上的季瑤,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這與她平時逗比、神秘莫測的樣子截然不同。
我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卻怎麼也理不清頭緒。
那個模糊的身影是誰?
他為什麼要囚禁季瑤?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跌跌撞撞地走出會場,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
我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個巨大的迷宮之中,找不到出口,也找不到方向。
突然,一隻手輕輕地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猛地轉過身,看到季瑤站在我的身後,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她關切地問道。
我看著她,彷彿看到了兩個不同的季瑤。
一個是照片上驚恐無助的季瑤,一個是眼前溫柔體貼的季瑤。
我感到一陣眩暈,幾乎要站立不穩。
“你…你沒事吧?”我結結巴巴地說,緊緊抓住她的手,彷彿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她輕輕掙脫開我的手,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古怪笑容。
“我?我能有什麼事?” 她語氣輕鬆,卻又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