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家族祠堂內,四周陳舊的木牆上鑲嵌著歷代先人的肖像,肅穆又威嚴。
燭光搖曳,把每張面孔都映照得似悲似喜,彷彿在冷眼旁觀眼前這出遺產紛爭的鬧劇。
丁叔和他的支持者們環繞在我身邊,彷彿一群嗜血的狼,目光如炬。
突然,他們丟擲一疊檔案,故作鎮定地將這些“證據”交到我面前。
“這些東西足以證明你的不當行為。”丁叔的聲音穩中帶狠,似乎胸有成竹。
我低頭掃視,很快發現那些證據的偽造跡象,心中卻掠過一絲不安。
紙張邊緣微微翻卷,字跡雖工整,卻顯得生硬刻意。
我意識到這是有心人的又一出陰謀,甚至聞到了陰謀中難以掩藏的複雜腥味。
周圍的氣氛霎時變得緊張,空氣中漂浮著無數目光的審視。
我的心臟雖急促跳動,表情卻迅速恢復了鎮定。
我意識到,如果任由對方控制節奏,事情將變得不可收拾。
“諸位,”我抬起頭,直視著眼前那些迫切想見我失敗的人們,言辭堅定,“這些所謂的證據,怎麼看都像是個笑話。”我一個個指出那些偽證中明顯的漏洞,與我實地調查所取得的證據進行對比。
漸漸地,竊竊私語在耳邊消失,一種無形的力量浮現,轉化為支援與信任。
家族成員之間的目光開始遊移,有人對丁叔那邊投以詢問與責難的眼光。
丁叔臉色驟變,如同一道被揭開的謊言,暴露在眾人面前,神色陰沉卻又無法反駁。
我心中冷笑,雖然知道這一勝利不過是暫時的,但這條路,我已經走出了第一步。
丁叔氣急敗壞,情緒瀕臨失控,彷彿下一刻就要失去理智,而在我背後的心腹安靜地遞過一份對我有利的檔案,檔案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微妙的弧度,穩穩落在楊律師手中。
“或許,”我抬眼看向楊律師,用淡然的語氣打破沉默,“事實的聲音,才是最真實的交響。”我的話音猶在耳畔來回盪漾,而在半明半暗的祠堂中,眾人拾起了沉默不語的目光,彷彿這場鬥爭才剛剛揭開序幕。
丁叔的臉色如同烏雲前的壓抑,雙拳緊握,倏地轉身朝楊律師逼近,意圖用他們捏造的假證據來強行主導遺產分配。
我心裡明白,若不立刻制止,這齣劇本便會按丁叔安排的節奏演下去。
而我,是這舞臺上唯一能改寫劇本的人。
“楊律師,請稍等。”我快步上前擋在楊律師與丁叔之間,不動聲色地傳遞阻止的訊號。
我的話音未落,丁叔的子女們已經如暗夜雜草般湧向我,霎時空氣中充斥著壓迫與陰影的氣息。
剎那間,我立刻進入戒備狀態,眼前亂局卻讓我的思維格外冷靜。
丁叔的長子衝在最前,試圖擒住我的手臂。
我身體微側,精準地錯開攻擊,用一個巧力將他甩出幾步之外。
其他人也各自向我撲來,我以最少動作在迷亂攻勢中閃轉騰挪,水銀瀉地般化解了所有的衝突。
每個來犯者不但未能傷我分毫,反被自身未穩所制,狼狽不堪地散落一地。
四周響起一片低聲驚歎,家族成員的臉上浮現出不可掩飾的驚愕與仰慕。
此時,我微微喘息,一笑置之,將目光投向眾人。
“陰謀詭計,無非是紙老虎,我更相信,其命不久矣。”話音方落,我把一疊仔細研究的檔案展開,輕輕放到楊律師面前。
“諸位,關於遺囑,我早已花時間仔細研究過,”我順手指向一張張檔案,神情變得尤為嚴肅,“其中隱藏的細節,指向了一個更平衡、合理的分配方式。”這一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我心跳如擂,卻一步一步將那些心思流轉於紙上的細節娓娓道來。
慢慢地,當我的話語久久停留在空中,家族成員的目光已由懷疑轉為理解,直至深切的認同。
一個個點頭如重音節拍,漸次響起,將意圖已久的紛爭壓下,直到在無聲中歸於平和。
我有意無意地掃視著每一雙眼睛,他們的注視中逐漸泛起信服,對我這位曾被忽視的人寄予新的希望。
空氣微微震動,仿似在深夜池塘裡滲入了不確定的訊號。
就在這沉默與接受之間,我感受到一種潛藏的力量慢慢捲起波紋,然而這股力量究竟來自哪裡,又將如何顯露,我無暇求解。
“這僅僅是一個開始。”手中檔案的頁角被微風微微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