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買了些簡單的外傷藥,給季瑤處理了傷口。
她臉色蒼白,呼吸微弱,但好在沒有生命危險。
宋偵探的車子穩穩地停在聖瑪麗精神病院的鐵門外。
鏽跡斑斑的鐵門半掩著,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像是在低聲訴說著這裡的恐怖過往。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混雜著腐爛的木頭和潮溼泥土的氣息,令人作嘔。
夜風穿梭在殘破的建築物之間,發出嗚咽般的聲響,彷彿是困在此地的亡魂在哀嚎。
手電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搖曳,照亮了斑駁的牆壁和破碎的窗戶,投下扭曲的陰影,更添幾分陰森。
“這裡…感覺不太對勁。”宋偵探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安。
他經驗豐富,可此刻,他臉上的凝重卻前所未有。
我點點頭,心中的不安也越來越強烈。
這裡不僅僅是廢棄的,更像是被人刻意佈置過。
四處散落著一些電子元件,閃爍著微弱的紅光,干擾著我們的訊號。
宋偵探的追蹤器在這裡完全失去了作用,指標胡亂地旋轉,發出刺耳的雜音。
我們小心翼翼地穿過雜草叢生的庭院,來到主樓前。
大門敞開著,黑暗的內部如同深淵巨口,彷彿要吞噬一切。
“小心點。”我提醒道,握緊了手中的手電筒。
我們走進陰森的大廳,手電筒的光束在空曠的大廳裡晃動,照亮了牆上斑駁的壁畫和散落在地上的醫療器械。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腐臭味,令人窒息。
在一個破舊的病房裡,我發現牆上有一些奇怪的符號。
它們是用紅色的顏料塗抹上去的,像是某種圖騰,又像是某種文字。
“這是什麼?”宋偵探疑惑地問道。
我盯著這些符號,腦海中突然閃過季瑤曾經說過的話,她喜歡用一些特殊的符號來記錄一些重要的事情。
難道……
是她留下的線索?
我將這些符號仔細地記了下來,並根據我對季瑤的瞭解,嘗試著解讀其中的含義。
“地下室……”我低聲說道。
宋偵探順著我的目光看向了地面上一個不起眼的鐵門。
“你是說…線索在地下室?”
我點點頭,一股莫名的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走吧。”我率先走向那扇鐵門,一股陰冷的氣息從門縫中滲透出來,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等等!”宋偵探突然拉住了我的胳膊,他的臉色變得異常凝重,“你看……”
他指向鐵門旁邊的牆壁,那裡…有一行用鮮血寫成的字:
“回頭……”
血字觸目驚心,一股寒意從脊椎骨直竄天靈蓋。
我猛地回頭,身後空無一人,只有搖曳的燈光投射出扭曲的影子,彷彿無數鬼魅在嘲笑我們的愚蠢。
宋偵探的臉色更加難看,他低聲道:“調虎離山?”
沒時間細想,地下室的線索才是關鍵。
我們再次來到鐵門前,宋偵探謹慎地檢查了周圍,確認沒有其他異常後,才緩緩開啟了鐵門。
一股腐臭的黴味撲面而來,地下室裡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我開啟手電,光束照亮了潮溼的石階,蜿蜒向下,彷彿通向地獄的入口。
我們小心翼翼地走下臺階,每一步都格外謹慎。
地下室的空間比想象中大得多,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氣味,像是混合了血腥味和腐爛的肉味。
“小心!”宋偵探突然大喊一聲,猛地將我撲倒在地。
無數尖銳的鋼刺從牆壁上射出,發出“咻咻”的破空聲,擦著我的耳邊飛過。
我驚魂未定地抬起頭,看到牆壁上密密麻麻的孔洞,令人毛骨悚然。
如果不是宋偵探反應及時,我們恐怕已經被刺成篩子了。
“該死!”宋偵探低咒一聲,從地上爬起來,警惕地觀察著周圍。
我扶著牆壁站起來,心臟劇烈地跳動著,冷汗浸透了衣衫。
這裡分明就是個陷阱!
“瑤瑤……”我低聲念著她的名字,心中充滿了擔憂和自責。
她究竟在哪裡?
經歷了什麼?
我環顧四周,昏暗的光線下,我看到牆角似乎堆放著一些雜物。
我走過去,用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