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關，她和李老闆……”她欲言又止，眼神飄忽不定，最終落在了我手中的檔案上。
“你……發現了什麼？”
我正要開口，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下意識地將檔案藏在身後，然後走到門口，深吸一口氣，開啟了門。
“丁少，”門外站著司機，他的臉色有些焦急，“李老闆在‘夜闌珊’等您，說有要事相商。”
"夜闌珊？
" 季瑤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
寒意。
夜闌珊，城中最奢靡的銷金窟。
我推開包廂的門，李老闆正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手裡搖晃著猩紅的酒液。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
“丁少，稀客啊。”
我走到他對面坐下，開門見山：“李老闆，我希望你能重新考慮一下聯盟的事情。”
李老闆輕笑一聲，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丁少，你還是太年輕了。你以為這只是我們之間的利益之爭嗎？你太天真了。”他的眼神裡帶著一絲輕蔑，彷彿在看一個無知的孩童。
我深吸一口氣，強壓住心中的怒火。
“李老闆，聯盟的穩定對大家都有好處，你又何必……”
“好處？”李老闆打斷我的話，語氣變得尖銳起來，“你所謂的‘好處’，對我來說一文不值！”他猛地站起身，走到窗邊，背對著我。
“丁少，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左右的。你以為你真的掌控了全域性？你錯了！你只是……一枚棋子！”
他的話像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我的心頭。
棋子？
難道我所有的努力，都只是別人手中的棋子？
我感到一陣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我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緩緩開口：“李老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李老闆轉過身，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
“不明白？那就慢慢想吧。等你明白了，或許一切都晚了。”他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語氣突然變得溫和起來。
“丁少，我勸你還是放棄吧。有些勢力，不是你能抗衡的。”
他說完，轉身離開了包廂，留下我獨自一人坐在那裡，思緒萬千。
李老闆的話不斷在我腦海中迴響，像一根根尖刺，刺痛著我的神經。
棋子？
勢力？
難道這一切的背後，真的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我突然想起季瑤的話，王公關，李老闆……
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麼聯絡？
還有那條神秘的簡訊，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一切，究竟意味著什麼？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季瑤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卻始終沒有人接聽。
我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一種莫名的恐懼，像潮水般將我淹沒。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再次被推開，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
“丁少，”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好久不見。”
我猛地回頭，心臟幾乎停止跳動。
站在我面前的，竟然是……
趙會長。
他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與之前判若兩人。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我結結巴巴地說，感覺喉嚨一陣乾澀。
趙會長沒有回答，而是緩緩地走到我面前，他的眼神裡充滿了……
憫？
“丁少，”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你太天真了。”他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卻出奇的大，讓我感到一陣窒息。
“你以為你真的瞭解這個聯盟嗎？你以為你真的瞭解…我嗎？”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轉變嚇得渾身僵硬，大腦一片空白。
他……
他到底想說什麼？
趙會長，那個一向溫和、優柔寡斷的趙會長，此刻卻像變了一個人，他的眼神裡充滿了……
意？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放在我面前。
照片上，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男人背對著鏡頭，看不清臉，女人……
季瑤！
他們站在一起，姿態親密，女人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