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你怎麼能進來。”
“這不算外來車輛,車牌和車位資訊一致。”
梁所遇雖在說話,手卻早已朝後座伸去,身體自然的向副駕駛靠去。
他身上沒有特殊香味,就是簡單幹淨的衣衫和他這個人的氣息,但真是蠱惑人心。
連燦吸著胸脯不動聲色的往後挪了挪。
他從後座拿出兩個大袋子放在她腿上,似乎不容她拒絕。
是咖啡豆和樂高,盒面上是小提琴樣式,記憶裡出現了那晚香港樂高店外駐足時,櫥窗裡同款展示。
那晚,她眼神看向櫥窗的它幾次。
“上次見你很喜歡街頭藝術家演奏小提琴。”
連燦低頭笑笑,拿出另一個袋子裡的咖啡豆。
他說:“我知道你不喝咖啡,你可以送朋友。”
“咖啡豆你帶走,我身邊該送的人已經送完了。”她拿起樂高,靈動可愛地笑,“這個我收了,我很喜歡,謝謝。”
她解下安全帶下車,轉身關門時又被梁所遇叫住。
他拎著咖啡豆袋子走出來,繞身到連燦身邊,牽起他的右手,攤開手掌放進一塊兒黑色的東西合上。
這個過程裡,梁所遇察覺到她手掌開合的頓感,在連燦不流暢的再次開啟手掌後,他印證了自己的判斷。
他忽然腦袋有些充血的脹感,在瑞士帶她去醫院檢查,醫生說過她的腿和手受過傷,但恢復的不錯,沒想到是這樣的不錯。
“車鑰匙?”連燦看著手掌裡的東西,不解的看著他等他解釋。
梁所遇整理了一下思緒,眼神變得更柔軟,多了心疼:“在車庫裡閒著也是閒著,你有時間就幫我開開。”
“可我現在,我很久沒開了。”連燦想想自己的右手,不是不能開,但似乎沒什麼必要。
“放著唄,咖啡豆你不收我帶回去,這車你不能再拒絕。”
他說的輕鬆,在他眼裡車跟咖啡豆似乎沒區別。
連燦被他的邏輯逗笑:“你這送禮方式跟誰學的。”
“這不是新車,萬一你用得著呢。”
她覺得不對勁,光明正大審判他的目的,眼睛微眯露出試探:“這些東西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也沒有,我一沒給你錢二沒給你房,這車也在我的名下,更沒有從你身上交換索取,你不必有什麼壓力。”
怕她再胡思亂想,他又道:“趙嘉明和路小棠讓我關照你,我太忙,沒見你幾次又要走,您受累收著,算我求你。”
連燦愣了兩秒,垂著頭鼻間吐出一絲只自己察覺的澀笑,再抬眸時臉龐的笑容流暢起來。
“想什麼呢,我是覺得你這人能處,這年頭有你這樣大方的朋友我高興還來不及,我可沒你說的什麼壓力和不配德感,謝咯。”
她顛了兩下鑰匙:“你怎麼回去?”
見她終於鬆了口,他開起玩笑:“你送我。”
連燦蹙眉,伸手要把鑰匙還給他。
他笑著推回去:“開玩笑的,你上樓吧。”
從車位到電梯口的幾步路,連燦左右看了看手裡的車鑰匙和樂高,發生的太快腦袋暈乎乎的。
不知怎麼這兩樣東西就這樣到了自己手上,似乎一切都被他推著走。
她放空的按下電梯,回身時他還在原地。
如浩瀚宇宙中最耀眼的星,一旦為他的璀璨駐足,便再難挪動眼。
她收回眼神,拋起掌心的小東西,車鑰匙騰空躍起又回到手中。
“梁所遇,趙嘉明讓你關照過多少人,這鑰匙你又送了多少人?”
片刻,她的聲音又傳入他的耳朵。
“我說的是女人。”
電梯門開啟,她沒有停留走了進去,關門前傳來他的聲音,和門外一雙真摯沉靜的眼。
“你知道,如果想做一件事,別人無法替你做決定。”
聲音帶著地下車庫特有的空寂,篤定肅穆,樓層的數字逐步攀升。
若不是門關的及時,她真覺得自己的心跳聲會被他聽到。
不過他的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