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專輯是你送的?在英國的時候。”
梁所遇點頭道:“幾年前‘莫拉’古典資訊社採訪你,你說很遺憾沒找到這張絕版。”
連燦豁然開朗,原來一直以來認錯了人。
“謝謝!那個版本很珍貴,我找了很久都找不到。”
連燦唇角動了動,此時的心裡像是爬了柳絮,“你為什麼不說,也不留下資訊,害我一直認錯了人。”
梁所遇想到那時候的烏龍就覺得無語,她無名指戴著戒指,讓他以為她退出職業舞臺結婚去了,就當是送她的結婚禮物,為了不造成誤會選擇匿名。
要是當時知道真相,他恨不得寫滿名字和電話,讓她心裡記著他這號人。
“現在不是知道了嗎,雖然有些晚。”他道。
現在,這個詞把她拉回現實。
她環顧室內,一切都在提醒她過去的事情,記憶裡的每一場演出,每一次鞠躬謝幕再返場。
這些畫面像幻燈片劃過腦海,甚至連當時的情緒都能感受到,但那種充盈豐沛的人生已經遁入虛空。
她忍了又忍,卻無法控制心情低落到極點,她自嘲般扯動嘴角,“看到現在的我,很失望吧。”
她眼底的不甘明顯,讓人難以忽視,他緩緩開口:“你今天說了很多次這個詞。連燦,誰都沒資格對你失望,只會感激你帶來的一切。”
“即使過去百年,肉身化作枯槁,你的音樂仍然流傳。”
眼前的男人還是那麼會說話,連燦垂眸笑的有些落寞,她伸手關了播放器,音樂停止,取出碟片放置在盒中恢復原位。
參觀結束,她瞧了瞧外面天色漆黑,只有院子裡一點光亮陪伴著等待天亮的植物,雨水早停了。
走到院子裡,空氣裡有雨後的潮溼,混合植物和塵泥的餘味。
她摘了一點萱草葉子握在手裡,“梁所遇,你帶我來這,是要誅我的心啊。”
他上前與她並肩,連燦丟下葉子用手指了指他,換上一副玩笑語氣,“居心叵測。”
居心叵測,梁所遇承認是有一點。
這樣的打擊對她這個用手吃飯的人意味著什麼可想而知,他有過幾次試探想要知道這一切,她都全然不接話茬。
他想了解她,完全的瞭解。
他問:“要回歸嗎?”
“北京還真是一點月亮也沒有。”
她在黑暗裡轉身,抬頭看著一顆星辰也沒有的天空,顧左右而言他。
他沒有追問,揹著手陪她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