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發上盤起腿。
“我給勞拉和開心買了狗狗手錶，我們可以隨時給它倆打電話，自動接聽的那種，以後你出差在外想它就可以和它對話。”
梁所遇臉上笑著，腦袋裡卻都是大輝發來的帖子截圖。
他的女伴在聚會上見過連燦。和她同屬一家公司的不同崗位，帖子一出，訊息轉手就到了梁所遇手裡。
年假，剛過完年沒多久哪家公司給員工批年假。
他看著身邊這個正在分享生活的人有些失神，明明在公司受了委屈卻埋在心裡，而這件事也關乎他。
連燦興奮的介紹完，又拿起茶几上的兩塊表給梁所遇擺弄，教他怎麼操作。
“你看，電話卡我都給它們安排好了，電也充的飽飽的，你一會兒帶回去給它倆戴上，我們試試能不能遠端連線。”
“連燦。”
“嗯？”她抬起頭。
他在她眼睛上親了親：“你真是個好媽媽。”
連燦聽到這麼個詞雞皮疙瘩掉一地，一個激靈：“什麼東西，怪噁心的。”
“你自己說的，說你是開心的媽媽。”梁所遇幫她回憶。
她倒吸一口冷氣：“我說話不過腦子，下次別提醒我，也別當回事兒。”
“那不行，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梁所遇意有所指，湊近，“沒有其他可分享的了？”
連燦想了想，似乎還有一點，剛才的興奮漸漸平復，表情變得認真極了：“你想知道為什麼我之前不想拉琴嗎？”
之前？梁所遇抓住字眼，這兩個字值得揣摩。
“算是報復我媽吧，她不愛笑，從不認可我，受傷後也只擔心我還能不能演奏。”
他安靜的聽著，說起這些，她漂亮的眼睛裡少了些神采，他將那雙柔韌的小手握得更緊一些。
她微沉著頭，兩個大指無聊的在他的指節上扣來扣去，兩個承載愛情的情侶戒指低調地泛起幸福光澤。
長長的睫毛有規律的閃落，聲音亮了很多：“但上週看了田園的演奏會之後，我根本無法控制自己想要站在那上面的心，田園跟我算是戰友。”
她補充：“她是大提琴演奏家。”
“她小心翼翼維護我的尊嚴又暗戳戳鼓勵我，很怕我一蹶不振你知道嗎。”說完她笑了笑。
想到那天的情形，連燦現在依然覺得溫暖。
“還有路小棠，她總是一眼知道我心裡顧忌什麼，像個知心姐姐一樣想我走出圍城。當然還有楚恬，還有那天楚恬採訪影片下網友的留言。”
“我媽說的也沒錯，我分不清什麼事情是對自己重要的。”
“她們都在愛我，關注、關心我。”她斂起笑容，帶著深思熟慮後的一些轉變，看向眼前這個認真聽她說話的男人，“我現在會重新思考這件事情。”
梁所遇是一個不錯的傾聽者，聽到這個訊息甚至比她還開心，自己早已被現實纏身，他想讓她的夢想繼續。
但幾縷失落同時在心中滋生。
這麼多原由，似乎沒有一個是因為他，哪怕那麼一點。
他期待自己在她身邊的作用顯得重要一些，那樣他會很有成就感，很得意，但很遺憾似乎沒有。
她的朋友們在適當的時機對症下藥解決她心裡的難題。
自己只會頑固的對她動幾句嘴皮，讓她不要懦弱，現在還期待自己對對方的作用能最大化，愛情真讓人自私。
他沉下了頭，愛裡，這些都讓人警醒。
連燦洋溢的笑臉帶著揣摩，她注視身邊的男人，歪頭道：“梁所遇，我知道是你讓楚恬把我的名字上報，你想讓大家看到我，也想讓我看到大家，對嗎？”
她輕而易舉的識破，讓梁所遇今夜的愧意更深，他小心翼翼地，怕她生氣：“對不起，我又自作主張了。”
她搖搖頭，對他這一次的‘越界’滿不在乎。
“我要謝謝你，因為你的支援對我也很重要，會導致我的決定做的更果斷，我也會更有底氣。”
她平靜的說完這一切，梁所遇黝黑的瞳孔閃過很多欣慰和難以言喻的情緒。
他把她摟在懷裡。
他好想擁抱她，好想。
他好想讓這個擁抱一直持續，好想。
連燦從他的懷抱裡探出小臉：“你呢，有沒有什麼想分享給我的？”
他想了想，開始認真答題：“機器狗下個月會正式結束測試向線下面世；虛擬現實技術在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