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顯然不太走心。
連燦臉一僵,把他電腦一合,直勾勾盯著,帶些試探,“可以心情不好,但你…你就是不對勁…你突然怎麼了?”
“你明天還要演出,現在不去練練你的曲子嗎?”
“你這樣我哪裡練的下去…”連燦綻開一個心虛的笑。
他轉過臉平靜地看著她,良久,道:“乖,我沒事,等你演出完我們再談。”
連燦心一沉,“談什麼…”
梁所遇沒答,深深看著她。
“你這麼說我哪裡等得到演出完,你誠心不讓我好好上臺。”連燦眉頭彎彎扭扭皺著,眼尾下落可憐巴巴。
梁所遇目光突然冷峻,眸光深刻:“你不清楚嗎?”
她一愣,抿嘴:“清楚什麼…”
梁所遇認真瞧她,忽然垂著腦袋笑了一下,像是自嘲,再抬起時眸光更暗,沒有起伏的聲音響起。
“你剛才為什麼和靳越說我常駐北京。”
連燦聽後鬆了口氣。
她笑著解釋:“你本來就常駐北京,我說的時候沒想那麼多。”
“常駐北京,是你想給他透露什麼,暗示你們有很多時間可以相處?”這聲音讓人感到壓力。
“我沒有,怎麼可能,我和他能相處什麼。”連燦拉著他的手,有點慌,往跟前靠近了些。
梁所遇沒有被連燦的討好轉移視線,暮沉著臉,一點情面不留。
“連燦和靳越上一次同臺還是四年前吧…”
“是啊,還是如此默契,指揮家和演奏家,多配…”
“靳越就獨獨和連燦擁抱,看來真有情況…”
晚上離場時前排座位的閒談突然浮現出來。
梁所遇並不在乎這些,如果連燦要瞞著這件事,那一定是為了不讓自己多想。
他們本就異國,有時候很小的問題都可能被無限放大,最後信任盡失。
他愛連燦,他理解連燦。
但晚上和靳越面對面的那一刻,還有那句“常駐北京”,還是讓他理性丟失,不受控制,腦袋開始胡亂串聯。
連燦看著他嚴肅的面孔,湊近安慰,“你是不是誤會我和靳越了,我發誓,我跟他只是合作,除了工作場合我們沒有任何聯絡。”
“是不是晚上看到他抱我不開心,那個貼面禮在歐洲經常用到,我們活躍在這邊,有時候難免要用他們的社交禮儀…”
聽她說這些,梁所遇嘴巴揚起苦澀的笑,眼睛一刻也不再注視她。
連燦把他的臉掰過來,又開始耐心地解釋。
“我不是和你說過嗎,今晚因為Emma的事情大家都很緊繃,演出完他可能覺得鬆了口氣才那樣,我在臺上也沒辦法當著那麼多聽眾拒絕…”
連燦小嘴吧啦不停,梁所遇那副模樣像是自動遮蔽。
“你別生氣,我明天就和他說,絕對不會再出現今晚這樣的情況,好嗎梁所遇…”
連燦追著他的眸子,“好不好嘛…”
她似乎還沒意識到問題,梁所遇終於主動看向她,失望不已,“沒其他說的你就先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