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德,對任何一位職業演奏者來說,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出現。
克勞德沒耐心的看她一眼:“這作曲人寫的又不是傳世名作,誰他媽能背!”
連燦顧不得和他們討論背不背譜的問題,趁報幕的人還在介紹,往後臺焦急張望。
不過真應了那個道理,最需要的時候往往最孤立無援。
後臺只有幾位主辦方的工作人員和幾個換完演出服的舞蹈演員,一個專業領域的人士都沒影。
“有誰能看總譜?”連燦拿著弓子揮了揮,提高音量朝後臺望去。
裡面遺憾搖頭。
一般來說,即便能看五線譜,但對於不熟悉和不常規的作品,也不能保證第一次接觸就能看得無誤差。
克勞德也跟上來詢問,田園在舞臺入口焦急等待臺前指令。
旋即,克勞德緊繃的面孔突然放光露出欣喜。
“來來來,趕緊過來幫我翻譜!”
克勞德上前兩步拉著剛從另一道門走進來的男人,把手裡的譜子毫不客氣的遞過去。
連燦的表情就沒那麼輕鬆了,恍惚地看著那張面孔,他也正緊緊看著連燦,衝她懶懶一笑。
擦肩之際,他已經被克勞德帶到了等待區。
“連燦...”
田園轉身叫大家上場,視線裡出現一個熟悉的男人拿著樂譜正在翻看,那人感覺到目光,抬眉禮貌頷首。
三位演奏者上臺,主色調都是黑色,男士西裝,女士黑裙,坐著演奏。
連燦很少機會能體驗坐著演出,比站著輕鬆多了。
演出完,作為最後一個節目,他們按要求沒有立刻離場。
臺下的中外領導上臺與大家合影留念。
後面臨時被拉上來翻譜的人正默默往後臺去,被拉莫給叫住,身體一頓。
拉莫朝他笑笑揮手:“大指揮家,你跑什麼,和大家一起留影啊。”
“是啊,靳越,來!不能少了你,今天你救場,是功臣。”
克勞德走過去摟上他肩,把他往三人小隊的中間一推,靳越就站在了克勞德和連燦中間。
克勞德說完朝旁邊的連燦和田園看去:“你們應該也認同吧。”
應大家邀請,靳越只好配合,不過那雙眼睛遊移,有一搭沒一搭的探向旁邊的女人。
連燦平靜的眼尾漾起笑紋,略過這位與自己並肩的“翻譜員”,看向臺下的攝影師。
計秒倒數後,和身邊的田園一起綻出熱烈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