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牽它到浴室這狗以為要給它去毛燙皮呢。
牙尖嘴利上躥下跳,差點沒把浴室拆了,不愧是連燦撿的,性格跟她一模一樣。
連燦一看那頭同步發來的‘浴照’,就想到梁所遇給它洗澡時的窘迫,差點笑岔氣。
她檢查完琴盒提在手上,一邊撫慰:“讓您受累了梁師傅,加錢,隨便加,我回來買單。”
那頭的人笑笑:“我這兒都記著,到時候咱倆算總賬。”
“好的...保準兒一分不欠您。”連燦挑眉,腳步開始往外。
“你昨天給那兩隻狗打電話了?”
“對啊,我說一句它們也叫一句,還哼唧唧的嗚咽,弄得我心都化了。”
“通話記錄比跟我多,你得自我檢討一下。”
“誰讓你沒有秒回功能。”
“它倆自動接聽,可不秒回嗎。”
梁所遇放下手裡的檔案,突然看著螢幕認真道,“開心會叫人了,等著你回來驗收。”
連燦一副眼睛睜的老大,聽後樂的不行,但還是立刻捧場:“厲害啊梁先生,看來有些人可以搶訓犬師飯碗了。”
兩人沉浸在日常分享裡,連燦染上笑意的眉梢還沒掛穩,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正叫她的名字。
見她沒應,又叫了一聲,連燦被迫停下腳步,不耐煩盡顯。
梁所遇:“要忙了?”
她把手機放在嘴邊,柔聲道:“有人找我,晚點打給你。”
梁所遇總覺得她說最後這句話時語氣和剛才不一樣,看著顯示通話結束的手機螢幕很久沒有挪眼。
“沒看見我在電話嗎?”連燦轉身,面對靳越沒什麼好氣。
靳越和以前沒兩樣,永遠呈慵懶姿態,那雙眼睛總是平靜而無謂,看狗都深情,連燦當年就是被他這雙眼睛給迷惑的。
他的面頰邊有些絡腮鬍茬的痕跡,頭髮隨意半紮在腦後,穿了件復古雕花襯衫,這種介於藝術家和流浪者之間的氣質吸引了不少女人靠近。
他走向連燦,眉尾下落,又露出那雙憂傷的眼睛看人,“對不起,沒注意你在接電話。”
“還沒祝賀你迴歸呢,上次碰見也沒來得及和你說說話。”
她淡漠地看著對面的人,垂眸嘆出一笑:“是啊,我又回來了。”又對上他的視線,“沒想到吧。”
靳越低著眼皮,嘴角往下撇了撇,“祝賀你,連阿姨現在沒陪你一起過來?”
“我沒時間和你敘舊,告辭。”連燦揚起下巴,露出一個張揚的笑容,轉身離開。
那張笑臉,讓靳越一時間恍惚入迷,以前連燦常常露出這樣明朗的笑容,像個小太陽一樣把陰影處的他照亮。
他一度認為他們是最互補的,但事情不按照既定期待開展,總會出些意外。
“連燦...當年的事情對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卻傷害了你。”
他語氣忽然急促起來,似乎很想解釋些什麼。
“但我也沒辦法,我的立場很難做,只能和你劃清界限,不然我很難站在這,希望你理解我。”
他咽喉嚥了又咽,似乎做了一番心理建設才有了說出口的勇氣。
視線內的背影一頓,停住腳步。
靳越的眸子裡露出鮮少出現的光芒和期待,又道:“你一定要理解我的難處,你現在迴歸,我依然是你可以信賴的人。”
聽到這兒,那個熟悉的背影側過頭,聲音沒什麼情緒,但好像笑了一下。
片刻,她的聲音便傳到他耳邊。
“靳越,如果你今天沒說這些話,我反而佩服你。”
那個清明的背影再次轉身,聲音緩緩卻有力量,“為自己的前途做出選擇一點兒也不丟人,但你現在既要又要就有點噁心了。”
連燦面無表情盯著他,回想到出事的那段日子。
她躺在病床上痛苦萬分,一直想把被害之事公之於眾。
不過出事之前,一位著名演奏家的醜聞事件引得社會各界譁然,剛被平息。
一些音樂廳門口還出現一批舉牌抵制的人,相關行業的效益跌至冰點。
上面絕不能允許連燦和凱迪的事傳入公眾耳朵,他們不能接受大眾再次失望而帶來的負面後果。
因此,對連燦的遭遇也僅僅是同情和遺憾。
靳越作為她的新男友被預設站隊連燦,他為了自身發展,快速切斷了這段關係。
他一直是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