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燦收起怦然的情緒,把頭髮隨意捋了幾下才敲門。
江果兒從門內探出頭,看見敲門的是連燦,才把門敞開:“你去哪了燦姐?”
連燦把手裡的洗面奶和麵膜遞給她,輕巧道:“我在樓上健身房待了會兒。”
江果兒五體投地,滿臉佩服。
“燦姐,你可真有活力,難怪臉這麼紅,累一天了你還能去健身房找罪受。”
連燦尷尬笑笑:“快休息吧,明兒還早起呢。”
“嗯,你也是。”江果兒點了幾下頭。
連燦轉身走,後面的人又探出身子,對著連燦的背影叮囑,“燦姐,你擦點潤唇膏,下午風那麼大讓你戴口罩你不戴,現在唇週一圈兒皴的發紅。”
“啊,哦好。”連燦慌亂的摸了摸嘴巴,朝後邊的人心虛笑了笑,“是有點哈。”
回到房內,連燦把自己埋進被子裡,心撲通直跳,原來多巴胺分泌是這樣的感覺,整個人像飄在空中遲遲落不了地。
她收拾完東西像個小偷一樣上樓,房卡剛放到感應區,連燦甚至懷疑自己還沒放上去,門就被人從裡面拉開。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抬頭,就被早已在門後等待的男人拉進房間,他沒給她時間反應,拿過她手上的東西往旁邊一扔。
有力的手掌緊緊扣上她的腰,下半身緊緊粘在一起。
動作沒停過,他早知道下一步是什麼。
一隻手帶動她的脖頸,把小人兒的下巴一抬,索取她愛情的饋贈。
她幾乎是被他連拖帶抱給吻到臥室。
他個子太高,連燦需要仰著頭,一點也不舒服。
門口到臥室只幾步,她仰的脖子發酸,腳下也幾乎站不住,重心不穩一下坐在了床上,身上的大衣早已從肩上往一側滑落。
梁所遇沒給她喘氣的機會,順勢帶動她的肩膀一推,便往後倒去。
他俯身跟上,在彈性十足的床上沉溺欲墜。
“唔~”
“等...一”
她被熱忱的吻淹沒,只得用纖柔的手拍他的胸口,像是電影裡投降準備。
“梁...”
他像是聽不見,繼續賣力服務,或許聽見了…總之他聾了。
“停! ! !”
連燦說話間伴隨急促的呼吸,幾乎用盡氣力艱難無比地推開他的身體。
他像塊磁鐵一樣又要過來,她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通紅的嘴。看著那雙走火入魔的眼睛。
“梁所遇。”她竭力呼吸新鮮空氣,“你讓不讓人喘氣兒啊,不能溫柔一點嗎?!”
“你平時看著挺紳士的,怎麼這方面這麼霸道。”
他把她的手從自己嘴上拿下來,跟頭餓狼一樣,眼睛紅彤彤的,閃著看到食物後的興奮和光亮。
“我從沒說過我紳士,不要給我貼標籤。”
他喉結滾了滾,把連燦的手握在手裡親了親,又湊近在她唇上啄了兩下,像是回味。
他的氣息危險極了,在她耳邊遊走,時而急促,時而纖顫:“你不喜歡這種方式,我下次溫柔點兒。”
連燦防備似的盯著他,眼神無聲地威脅:“梁所遇,現在都十二點了,明天六點我又得起來去現場準備,我先去洗漱。”
她知道他的性格有時候很強勢,但沒想到接吻也這麼強勢,她有點後悔前面說‘我想你親親我’的話。
連燦像憤怒的小鳥瞪著他,他眼睛終於平靜一些。
“好,我會乖,我會聽話。”梁所遇誠懇點頭,指腹劃過她的唇線,又把她炸毛的頭髮捋順。
淋浴間的水聲響起,明明隔音效果不錯的,但細密的水聲卻在耳邊無限放大譁譁作響,讓外面的人浮想聯翩。
終於在十幾分鍾後沒了聲音。
連燦包裹著頭巾出來拿東西,外面的人非要進去幫她吹頭髮,被狠狠拒絕。
“你待在床的右邊不準動!”
梁所遇對她防狼一樣的眼神很不高興,他就是想幫她吹頭髮而已。
她拒絕徹底,他只能乖乖坐在床邊等待,但那注意力和小學課堂上的學生一樣,早已經心猿意馬。
吹風機的聲音吹得人心癢,梁所遇撓也不能撓,抓也不能抓,簡直可憐。
從裡面出來時,梁所遇笑容燦爛的幫她拉開被角,做了邀請手勢。
連燦站在原地不動,表情很是謹慎,黑眼珠子像是在認真考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