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這段時間,北京又到柳絮爆發時期,連燦還是不太適應,出門一趟,眼睛縫都是那玩意兒。
身上也開始癢癢,梁所遇從小待在這地方,倒是沒什麼反應。
昨天回家,梁所遇還看見幾枝百合和鬱金香養在不同的花瓶裡擺在一樓,看見連燦可憐的小樣心裡更不是滋味兒。
叫來管家一問,是新來的阿姨買的,說記得管家的叮囑,所以這兩種花特意剪了花蕊,外擺不會影響,做搭配很好看。
梁所遇從不對家裡發脾氣的人,那天一臉慍怒。
丟給管家“你看著辦”幾個字,就帶著連燦去了挨著潭柘寺的私密酒店住一陣,享受自然生活。
山裡空氣清新涼爽,酒店內部不接收12歲以下兒童入住,更多了寧靜。
青山綠水與中式庭院的瓦片屋頂相映成趣,園林佈局師法自然,有天然野趣,庭院之間私密幽靜。
酒店人員在房間擱置行李,連燦站在一方小院中,張開懷抱呼吸新鮮空氣,彷彿當年置身碧峰峽的熊貓家園。
“我渾身都輕鬆了,一點兒也不癢癢,每個細胞都在呼吸。”
梁所遇從裡面出來,朝天空看去,湛藍無比,洗過一樣。
“你在這兒待十天左右,城裡的柳絮也差不多沒了。”
梁所遇陪連燦待了兩天又趕回北京工作。
匯松至關重要的智慧電子產品將在五月中旬正式亮相,時日不多,這段時間一直做著前期準備工作。
陽光慢慢從院落的東邊溜到西側,最後完全消失。
就像現在,梁所遇剛又從北京趕來山裡,也一直線上上忙碌,一刻不停。
連燦不能為他做什麼,只能幫他倒杯熱茶,不打擾。
山裡的小動物都安靜了,他還沒忙完。
這個季節太舒服,連燦在旁邊的躺椅上看星星,耳邊聽著梁所遇和電腦那頭的說話聲漸漸闔眼。
艾裡克斯中途著急忙慌過來和梁所遇說什麼,她才在睡意中清醒,起身去了裡面,不打擾他們談正事。
收拾完。
連燦站在鏡子面前塗晚霜,指腹一點點按摩穴位。
閉眼按摩眼周時,感受到耳簷與他唇的廝磨,若即若離,沿著耳後緩緩向下。
“別擦了,不好吃。”他的聲音在後面低啞響起,手環抱在連燦只有浴袍的腰間。
說話的氣息讓鏡子前的人眯了下眼皮,隨之而來的是觸電般的酥麻。
梁所遇將她的頭髮擺弄到一邊垂在胸前,溫熱的唇瓣沿她的後脖頸緩緩撩撥,繾綣難捨。
連燦身體一陣顫慄,時而仰面、垂眸,好不容易抬起眼皮,身後的男人依舊熱衷地撒下密集的吻,片刻不歇。
他的身體與她的後背貼得緊緊的。兩具身體的感官在平靜的吻裡被逐漸滲透、啟用,洋溢興奮。
他的虎口帶動連燦臉頰偏向一側,兩唇終於在渴望中相遇。
梁所遇的溫柔像火一樣將她包裹,眼看就要將人灼傷。
好一陣才面對面,連燦享受他的唇在身上帶來的愉悅,身體趔趄,手掌支撐在妝臺上,已睜不開眼。
梁所遇呼吸急促而沉重,手一用力,連燦便坐在臺面上,絲質浴袍的一邊從她肩頭滑落,露出吊帶香肩,胸前更是春光乍洩。
他修長的指頭早已悄悄在浴袍的繩結處停留等待。
在這山裡寂靜的夜晚,小院裡的愛慾隨著突至的山雨一起傾盆。
早間,梁所遇在房間早會,連燦起床聞到雨後空氣夾雜草木的清香,迫不及待出去走一圈兒,還拿著相機。
小徑處總有一陣一陣花香撲鼻,一看又不知道味道具體從哪裡來,也許是隨風。
客房經理杜海迎面走來,笑著和連燦叮囑:“早啊連小姐,今兒別往酒店外走啊,昨夜下了大雨,上游水勢洶湧,旁邊小河堤快灌滿了。”
連燦點點頭,晃了晃手中相機:“雨後清晨有禪意,我走走就回。”
這頭,屋內一早焚的香已經熄滅,梁所遇早會終於結束。
敲門聲急促,杜海在門外一臉焦急。
“梁先生,勞煩您和連小姐屈尊移步翊風樓,門頭溝昨夜雨勢湍急,上游的水下來,外面河溝已經溢位來,等水勢退下來再回來。”
杜海一臉焦灼:“氣象臺觀測,十分鐘前風向轉變,雲層開始往咱這走,馬上又要下雨了。”
艾裡克斯也從隔壁走了過來,手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