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一到公司，連燦總感覺同事看向自己的眼神別有深意。
所到之處似有人在背後議論什麼，起初她也沒在意，直到臨近飯點被弗蘭克叫了去。
連燦一上樓，底下討論聲立刻四起，八卦正好是午餐的下飯神器。
“你們後來公司不知道，連策劃之前沒有任何相關工作經驗，但輕而易舉把其他競爭者擠了下去，連Zoey那麼有能力的人都沒競爭過她。”
“啊？Zoey都被打敗了？”
“你以為她為什麼能在短時間內把資料做的那麼好看，又能請到那麼多大人物...你細品。”
“真看不出來，感覺她人挺好的。”
江果兒路過把杯子重重一放，刺耳的聲響嚇得他們收了聲。
“背後講閒話也不怕口舌生瘡！”
等她走後，議論聲又開始不斷，江果兒聽到這些風言風語只覺得荒誕至極。
章茜茜出外景回來，看見茶水間裡圍了一圈人，走上去湊熱鬧，一臉興奮的扒開人頭：“你們圍在這兒說什麼呢，哪位明星出大八卦了？”
那些人見她來了裝作無事發生，面面相覷，瞬間轟散。
“怎麼都走了，還沒告訴我呢，到底怎麼了？”章茜茜看著四散的人群追問，終是沒人給個回應。
回了團隊辦公區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江果兒一臉憂心忡忡：“你沒看公司生態圈上的流言啊，全都在說燦姐。”
“還沒來得及逛呢，說什麼了？”
章茜茜拿起手機看，裡面的發帖沒有指名道姓，但字字都意有所指，一看就想到連燦。
人事部主管弗蘭克正在會議室跟連燦談話，嚴波也在。
隔音玻璃的原因，來往的人好奇至極，卻也不知道里面到底說了什麼。
回辦公室路上，連燦清楚的感受到同事的打量。
章茜茜瞧見，拉她到跟前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就是生態圈裡那些，傳我是職場妲己。”
周圍聽的幾人瞪大了眼睛，下巴都快撐脫臼了。
“上頭也聽見了，讓我平時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說可能什麼舉動在別人那裡產生了什麼誤會。”
她整個人非常平靜，像是在說其他人的事兒。
章茜茜在公司也算有點資歷，聽到這話怒不可遏：“這說你不就是把咱們都說了嗎。”
“在這圈子這麼久，看過不少人用下三濫的手段達成目的，萬萬沒想到有人玩手段玩到咱們身上了！”
江果兒忿忿不平：“知道是誰傳的嗎，這一大早怎麼突然就出來了，趕著週一給大家分享。”
連燦搖頭，帖子發出去沒多久就被刪除，現在都是人傳人。
隔了幾天，流言似乎沒有激起任何水花，公司裡忙著忙著討論也就少了。
劉徵嫻卻一直惦記著，早已按耐不住八卦的心，趁著午飯時間特意找弗蘭克詢問情況。
“公司這麼多人有些流言蜚語很正常，過去了就過去了。”
劉徵嫻再次擋住弗蘭克的去路，急切開口：“弗蘭克，我認為你應該調查清楚再公佈調查結果，不能僅憑連燦的一面之詞。”
她的心思此刻都寫在臉上，弗蘭克作為公司的元老級人物，見的太多看的太透。
“徵嫻，你如果想對一個人定性，可以向上頭舉報再提交你所掌握的證據，公司自然會按照流程調查公示。”
“公司裡流言蜚語多的是，都要查嗎，這些口口相傳的八卦是最站不住腳的，你應該清楚，自己也要有分辨能力。”
弗蘭克停步看了她一眼，“我看你好像對這件事信以為真，期待我做點什麼。”
劉徴嫻沉著的臉劃出一點弧度，緩和道：“您知道我都是為了咱們公司的榮譽，這要是真的，同行知道了怎麼看我們。”
弗蘭克露出淺淡的微笑在拐角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