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所遇給她吹著頭髮突然冒出一句,“black is the color of my true love's hair。”
連燦從沙發上直起身,回頭看他,“逮到了,你說愛我了吧!”
他神色不動:“說了嗎?”
她急,“我頭髮不就是黑色的,你說你愛人頭髮是黑色的嘛。”
她回過頭在沙發上靠好,不悅嘟囔著,“突然說什麼奇奇怪怪的話,聽都聽不懂。”
“聽不懂白搭。”
連燦洩氣,裝作無所謂,“確實不算,愛人那麼多,親人佔大半,誰頭髮又不是黑色的呢,我才不在意。”
那天早上,她玩笑和他說過一句:你都不說愛我。
他的指腹若即若離的觸控她的頭皮,讓熱風均勻灌進溼潤的發裡。
他沒再說話,在她身後藏著笑意。
吉他自上而下的撥絃為這首歌曲畫上句號。
唱歌的人接過尼古拉斯遞過去的話筒,露著靦腆的笑容。
他聳肩,眼神總是往某處看,極為羞怯。
說話時都看不見大鬍子下的嘴,和威武壯實的形象反差極大。
“這首民謠…”
他頓了頓,笑得忸怩。
“是的,很老,上世紀就開始傳唱。”
“我喜歡他對愛人的表達,不像這個世紀的快餐愛情。”
他看著攝像機,藍色眼睛深邃明亮。
“願你們,每天能與愛人相擁。”
“嗯,聖誕快樂!”
說完,他拿著吉他走出攝像機外,親吻場外陪伴等待的女人。
連燦沉著頭,蠟燭的光影在黑色的裙邊搖曳,餘熱順著面板傳遞到心尖。
梁所遇。
那天,你說的是這首歌嗎?
寫給愛人的歌,給心上人的歌。
華盛頓的雪比往年下的早一些,雪花還沒落在地上就化了,她包裹嚴實,無暇欣賞。
街上聖誕氛圍濃厚,到處都是聖誕裝扮,放著節日音樂。
連燦從一家禮品商店出來,街邊的車已經等著,馬上前往洛杉磯完成今年最後一項工作。
Lisa見她出來,提前開啟車門。
一隻剛腳邁進車內,熟悉的聲音就響起。
“連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