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離開山裡安穩落地。
艾利克斯遠遠看見了等待區的趙嘉明和旁邊的那個叫路小棠的女人。
身旁的連燦早已經小跑到路小棠身邊,兩人相擁時已淚流滿面。
艾利克斯看著這畫面吸了吸鼻子吐槽:“不知道還以為解救人質呢。”
“行了,人順利交到你們手上,我就不打擾你們敘舊了。”
他慢條斯理走到他們仨面前,連燦和路小棠這才鬆開,手抹了抹眼角。
“謝謝你啊艾利克斯。”路小棠感激道。
艾利克斯擺擺手,剛要走,被一旁的趙嘉明拉住追問:“梁所遇呢,我都送上門了,他有不出來迎接的道理?”
“趙公子,你們不是一週前才見過嗎,老闆說了,他好不容易清靜兩天,你就好好享受自己的生活,別給他再找事兒了。”
連燦頓感慚愧,不知道艾利克斯這話是不是說給自己聽的,悄悄低下了頭,路小棠暗暗在趙嘉明胳膊內掐了一下。
趙嘉明趕緊打圓場,睨了艾利克斯一眼:“這話是你自己說的吧,我還不瞭解梁所遇嘛,他可是活雷鋒,面冷心熱從不怕事兒,哪像你。”
艾利克斯笑笑,看不出什麼意思,慢悠悠道:“他來這兒放鬆比上班還累,我這不是心疼他嗎。”
沒聊幾句,艾利克斯就先行離開。
趙嘉明也想讓他快點走,那傢伙嘴裡說的每個字都不好聽。
去往酒店的路上,街兩邊的人流與早上來的地方有天壤之別,到處是休閒遊玩的人,熱鬧非凡。
連燦一到,趙嘉明就失去路小棠的寵幸。
上車後,兩個久別重逢的女人在後座暢聊。
趙嘉明在前面孤零零的當專職司機,時不時瞅一眼後視鏡裡的兩人,心裡豔羨不已,嘴快撇到耳朵根兒了。
等綠燈時,他趕緊找機會插話:“小棠的朋友就是我趙嘉明的朋友,以後在外面兒有什麼事兒儘管提,別見外。”
連燦淺笑,路小棠是一個在感情裡小心謹慎的人,她挑選的另一半必然是個不錯的人,在英國有個人陪她是件好事。
“對了連燦,艾利克斯的話你別放心裡去,他從小就跟在梁所遇屁股後邊兒,什麼事兒都維護他,有時候口無遮攔但沒壞心,辦事可麻利著呢。”
趙嘉明從後視鏡裡瞧了一眼連燦,心裡沒底的補充,“梁所遇可跟他不一樣,你見過他應該有所感受...”
“艾利克斯人很好。不過說來慚愧,我還沒機會當面跟你的朋友道謝。”連燦嘴邊掠過一縷憾嘆。
“啊?你沒見過他?昨天艾利克斯說他也去接你了。”路小棠驚訝。
“這期間發生什麼事兒我全記不起來了,早上走的時候梁先生又正好不在,我都不知道他長什麼樣。”
“嗐,沒事兒,老梁那傢伙就是深藏功與名的人,沒見到也好...”
趙嘉明心裡默默鬆了口氣,昨天費了多少口舌才讓梁所遇幫忙,他能給自己面子去接連燦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兩人要是早上見著了,梁所遇那生人勿近的冷漠臉還不得把小棠的朋友嚇著,反而印象不好。
路小棠知道連燦是個感恩也不願意欠人情的人,這事兒肯定在她心裡一直刺撓,想了想,拍了拍趙嘉明的肩膀。
“反正我們明早才回倫敦,晚上也沒別的計劃,要不你給梁所遇遞遞話,就說咱們晚上一起吃個便飯?”
“對啊,可以嗎,我來做東。”連燦立刻從椅背直起身往前湊,一臉期待,一頓飯不值錢,但能還一點兒人情也好。
出門在外,不能讓人覺得小棠的朋友是個白眼狼。
趙嘉明的笑容像被膠水粘在臉上,他都能想到打電話給梁所遇約他晚上出來,對方開口的第一個字必定是‘滾’。
即使奇蹟般出來了,到時候在飯桌上像個木樁一樣誰也不理,時不時冒個吐槽出來,那自己好不容易在小棠和連燦面前建立的形象不就塌了嘛。
想到這兒,趙嘉明心裡就已經做好了決定。
到酒店後,他假裝出去打電話溝通,回來後以梁所遇晚上要開會沒法抽身為由遺憾拒絕,路小棠和連燦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次日,飛機準時從蘇黎世機場起飛,一個半小時後降落在倫敦希思羅。
連燦在路小棠的陪伴下玩轉了周邊幾個小國,於一周後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