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茜茜被這混亂的場面嚇壞,跑去拉包房的門叫人幫忙,看見客房經理時憤怒脫口而出:“這麼大動靜你耳朵是擺設嗎,還不快叫保安。”
說話間,章茜茜只感覺身旁一個高大冷厲的影子以迅雷之勢閃了進去。
接著背後就傳來一聲悶吭和倒地的聲音,包廂經理正好面對屋內,瞬間雙手捂嘴壓抑驚恐。
連燦本來努力的掙脫張裴然的桎梏,用腿踢他,可他太高,屈膝也踢不到他的要害,他越靠越近,想把她吃了似的。
危急之時,面前礙眼的玩意兒被進來的人拽著肩膀往旁邊一扔,張裴然身體踉蹌碰到一旁餐椅坐到地上。
接著就看見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面前,前一天還說在國外的人就這麼出現了。
他雙目蹙得緊緊地,唇角輕微顫動,似乎沒適應眼前看到的一切。
“他傷到你哪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他極力壓抑心裡萬般翻湧的情緒,在激進決堤的憤怒裡勻出絲絲溫柔。
連燦顯然也沒反應過來,眼裡還有處在危機之中的驚慌,木訥地搖了搖頭。
“別怕,我來處理。”
他抬起她的後腦勺,把手墊在後面瞧了瞧腦袋,又隨即檢查她的手臂。
連燦就像個提線木偶,被他東提一下、西撥一下,唯一的區別是他的動作小心翼翼,像檢查一件名貴的瓷器。
“小心!!”來不及敘舊,連燦雙眼驚恐地睜大看向他身後,聲音響徹包廂。
梁所遇瞬間變了臉,眼裡似放出冷箭朝一邊看去,抬起腿就是一腳,這一次,張裴然滑出去了兩米,捂著肚子一臉吃痛。
“呵,這女人還真有你做靠山。”張裴然不甘心強撐起一抹笑。
梁所遇兩步走過去,躬下身抓住他的領子,周身散發出寒意,包廂的氣氛已然到了零下。
他的聲音危險至極,如一頭欣賞獵物的獅子,看的張裴然立刻軟了下去,只有滿眼的強撐。
“張裴然,你今天這樣做,看來是沒想過後果。”梁所遇剋制著怒火,像要把他嚼碎。
艾利克斯從外面走進來,看了一眼混亂的房間,視線在連燦身上停了停,便走向梁所遇。
“豐德的生產線已經全部收回由總部接管。”
張裴然神色一閃而過的慌亂,即刻又挺胸,似乎給自己打了口氣:“為了個女人不值當,咱們合作的好好的,沒必要跟錢過不去。”
“錢?是你欠銀行的幾億貸款還是豐德的貨款,業興就等著這次能重回幕前,但張公子似乎並不在乎。”
梁所遇一把撒開他站了起來:“給她道歉,今天就到這兒。”
張裴然難以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麼,驀地起身還一臉不認輸:“道歉?你說什麼笑話,她潑我一臉酒我還沒追究呢。我告訴你梁所遇,缺了你豐德,業興照樣運轉。”
說完,張裴然踉蹌起身,轉身消失在包廂。
“走,去醫院。”梁所遇走到連燦身邊抱著她的肩,態度儼然與剛才判若兩人,溫和如玉。
連燦顧不上回他,轉身看向一旁凌亂的嚴波:“嚴總,他有沒有傷到你。”
嚴波毫無遮掩地打量這個中途出現的男人,耳邊自動忽略響起的聲音。
豐德是匯松集團的產業,張裴然口中出現“梁所遇”這個名字,既姓梁,又氣宇非凡,似乎很好推測他是何人。
從未在任何新聞出現過的匯松接班人,多少人對這位新當家充滿好奇,硬是沒有一家媒體挖出一點有用資訊,今天一見果然氣質卓然,內斂縝密。
“嚴總?”連燦見嚴波愣著,又問。
“哦,沒事兒沒事兒,那傢伙早該有人教訓。”他輕快擺手笑了笑,又叮囑連燦,“你趕緊去看看,張裴然沒輕沒重的。”
“是啊是啊。”章茜茜心神未定也附和。
一切發生的太快,連燦跟梁所遇從醫院返程時才回過神來。
他的側臉還是那樣好看,連燦收回上次說的話。
食色性也,再見一次,她還是會對他產生好感,這一次更強烈。
“我會讓他向你道歉。”梁所遇沉靜無比,眉頭一直緊蹙像是裝了很多事情。
連燦早已經一身輕鬆沒放在心上:“不用,我潑了他又踢了他,算扯平吧。”
“這不是扯平的事兒。”他的手在方向盤上一揮。
“你怎麼出現的,不是還沒回來嗎?”連燦不想他費心這些事,她現在只想知道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