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拿上工作的傢伙事兒。
梁所遇轉身去裡屋叫連燦,沒人應答,只看到她早上出去留下的便條。
握住便籤的手竟有些無力,心裡一緊。
“看見連燦了嗎?”他緊張而嚴肅,對著門口兩張臉問,又開始打電話。
杜海:“連小姐還沒回來嗎?一早我看見她拿著相機在園裡逛呢。”
裡屋熟悉的鈴聲響起,梁所遇心裡一沉,立刻出門找尋,天上烏雲開始遮蔽,眼看雨滴就落了下來。
杜海抄起旁邊的傘為梁所遇打上,被他一把奪過。
他趕緊跟上安撫,雨滴幾下在他的衣服上暈出痕跡,“梁先生,早上我遇見連小姐跟她講過不要出酒店,她應該還在景觀區逛,您別擔心。”
梁所遇腳步極快,其他院子的人也在這時候陸續出來轉移。
前方天空暗沉,心頭陰影重重。
“看一下監控。”梁所遇撂下一句自顧往景觀區慌忙走去。
杜海邊走邊在對講機裡發出指令,末了,又把頻道調到安保部,“幾個門口安保亭有沒有看見連燦小姐出去,今早。”
艾裡克斯抽了兩把傘,走過杜海時扔了一把給他,和急匆匆和梁所遇兵分兩路。
“昨夜雨勢急,今天沒人出去。”對講機那頭傳來聲音,杜海稍微放下心,又跟著貴客梁先生後頭。
翊風樓處酒店高勢,是為雨季專建的避險地之一,此時已經站滿了人。
景觀區沒人,工作人員一早忙碌沒注意誰來誰往。
此刻風聲伴雨,遠處一直有東西被吹倒,嘈雜喧鬧,天氣已不太樂觀。
梁所遇腦袋發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監控看了嗎?”
杜海:“正在看,還需要時間。”
見梁所遇臉色沉鬱,又補充:“您放心,連小姐沒出酒店,只要是在我們酒店內一定不會有事,工作人員遇到客人都會跟他們講往避險處去。”
“你憑什麼來保證?”
杜海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雨越下越大,河溝的水開始往酒店外的路面漫流,對講機那頭的工作人員一遍一遍確認人員疏離情況。
杜海:“梁先生,您先到翊風樓去,這雨要這麼下,一會兒就得到咱腳邊兒了。”
“連小姐有我們安保人員尋找,您放心。”
梁所遇記得連燦和他說了什麼,但那會兒忙於工作,他沒聽清,此刻悔恨為什麼沒有騰出幾分鐘認真聽她說話。
眼下只能漫無目的地叫她的名字。
她粗枝大葉,萬一沒把杜海的話放心上,萬一門口的安保在忙沒看見她出去,萬一去河溝拍水勢,萬一…
他已經不能再想下去。
梁所遇又往休閒活動區走,幾位高爾夫球教練正從對面來,路過時看梁所遇往裡衝,趕緊阻攔:“別過去,那邊位置低,已經撤完了。”
“有沒有看到一個女孩兒在裡面?”他雙目緊迫地注視。
“一早來了好幾個,但都走了。”一位教練茫然開口。
他話趕話,想到什麼說什麼:“頭髮黑長到腰,拿了相機,眼睛大大的很靈動,左手手指比右手長的女孩兒,穿鞋1.69左右。”
“有見過嗎?”他露出期待。
旁邊一位教練想起什麼,眼睛閃爍:“有,拿著攝像機嘛,她的手我倒是沒注意大還是小。走了,應該往翊風樓去了,有工作人員帶領她們。”
另一位女教練道:“那位拍照的啊,她好像匆匆忙忙回住所了,說什麼忘了,其他都去避險處了。”
梁所遇轉身朝住的院子跑去,杜海只能跟著,即便打著傘,兩人也早已被淋溼。
“梁先生,連小姐要是回去會有院門口駐守的工作人員告訴我,您先去…”
雨聲淅瀝,遠處漲水的河溝水勢湍急憤怒,梁所遇耳邊已經聽不見什麼聲音。
杜海勸說失敗,只能一遍一遍跟對講機裡聯絡。
到院子門口時,杜海已經上氣不接下氣,手掌在膝蓋上使勁呼吸,傘也丟在一邊。
梁所遇看到連燦打著一把大傘剛從門裡出來,懷裡抱著“奧佳尼”,外面套了幾層浴巾。
門口有位工作人員正和她說話。
杜海的對講機這時才傳來:連小姐剛回來,現在我帶她去翊風樓。
另一頻道也傳來訊息:連小姐早上出了景觀區往最北邊高爾夫區域去,教練員在雨裡揮杆,連小姐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