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不怕你笑話,和他在一起太順了,我什麼都不用操心,他還能給我介紹根本接觸不到的大人物,這太美好了。”
連燦揚起困惑的眉頭:“這…不是很好嗎?”
劉徴嫻鼻間嘆氣,眼睛看向虛無:“那段時間我常常看不清自己,以為擁有他我也擁有了所有。”
她拍了拍連燦的肩膀,笑著搖頭:“這tm簡直太可怕了,我是勞碌吃苦的命,享受不了這些層面的快樂,還是自己手中掌握的最踏實。”
連燦蹙眉,不是很理解,感情和附加的擁有必須存在衝突嗎,正確的看待不就行了。
劉徴嫻知道連燦這樣家庭出來的人根本不能共情她內心的困頓糾結,她也不執著對方能理解。
她的眸子恢復沉靜,對還在驚訝中的連燦道:“陳奇很好,但不適合我。”
分開後,連燦和來接她的梁所遇拎著壽司店對面買的甜點,往附近的high Line走。
經過畫廊,又去對面的書店選了幾本書。
走出書店,連燦把陳奇分手的訊息告訴了梁所遇,結果這人一臉意料之中的模樣。
“剛在一起就不舒服,分開是遲早的事。”這是梁所遇的看法。
他理想的關係是待著舒服,且能在對方面前做自己。從連燦給的資訊來看,他們顯然不是。
連燦看著身邊的男人,上下打量。
“你舒服嗎?”
他轉頭,“特舒服!”
她笑笑,前方路燈下一幅巨大的廣告牌,上面是一隻黑天鵝和珠寶展示圖。
來紐約時,初見陳奇和劉徴嫻的情景出現在腦海。
那時候連燦還和梁所遇談起,說他們之間的關係像冷傲黑天鵝和親人海豚,她覺得這樣的反差很好磕。
沒想到,鹹溼的海域註定和淡水湖泊遙望千里,無法相容。
天鵝的心最終沒被海豚捂熱,而是一如既往維持著引以為傲的矜持與驕傲,選擇獨自綻開翅膀,遂心生。
眼下,日程穩步推進,農曆新年早已過去,春日迸發生機。
連燦和愛樂樂團合作的《門小協》在美的巡演只剩最後一場。
結束波士頓的演出後,開始專心準備下半年歐美獨奏巡演。
這期間,她時間半自由,除了必要的交流以外,大部分時間在國內。
他們終於能經常待在一起,結束望穿秋水的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