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地,無限關切道:“我們要有孫媳婦兒了?那是應該去的,應該去的…”
“頻繁往來不能耽誤工作。”梁敬勳雖然高興,還是免不了提醒,公司的事肯定是第一位。
“成!您不是每個季度都看報表嗎,我要是耽誤了能瞞得住您?”
黃書平恨梁敬勳一眼,老爺子收到眼神立刻啞口。
黃書平臉上佈滿歲月的痕跡,雙眼卻清亮乾淨,溢位慈祥,一連串問詢朝梁所遇投去。
“哪家姑娘,多大啊,什麼職業,家裡做什麼的,在一起多久了,什麼時候帶回來見見,你這個年紀也確實該成家了…”
“您老打住,您問的這些我一個也回答不了。”
“你這孩子。”黃書平輕拍他,梁敬勳在一邊一臉意料之中。
黃書平:“談戀愛那肯定要往後考慮的。你自己說是我們的孫媳婦兒,說明你自己很滿意。”
梁所遇摸著旁邊的狗頭,它們似乎知道說的是誰,一臉認真聽著。
“談這些為時尚早,這都是我個人想法,有訊息會告訴你們。”
他沒說太多。
梁敬勳坐在遠處抓住重點,開口問,“那姑娘一直在國外工作?有回來的打算嗎?”
他來往頻繁,老爺子不得不嗅出警覺。
梁所遇沒說話。
老兩口高興之餘又目露擔憂。
“你要考慮清楚,再喜歡,她要是沒有回國計劃,不行。”
“你爺爺說的對,有緣,有成為夫妻的意願,兩人就不能分隔兩地,何況這麼遠。”
黃書平難得同意老伴兒的想法。
梁所遇微蹙的眉頭和心不在焉的表情已經表現出不耐煩,“這都扯哪去了。”
“別操心我的事兒,您二位只管好自己就成,您倆身體健康平安我就萬事大吉。”
老兩口無奈息了聲,這小子私生活從來不往家透露一點兒,今天說的這幾句已經算是過年了。
晚飯後,梁所遇帶勞拉和開心離開,走到門口,開心屁股晃來晃去一直回頭。
黃書平看這反應,彎下腰親暱地拍手:“開心不想走啊,那再待兩天?”
梁所遇不忍傷黃書平的心,但很遺憾,還是不得不說,“這傢伙最愛的寶貝沒拿。”
他穿過黃書平往裡走去,從角落撿起布熊玩偶,開心立刻雀躍起來。
“這麼破,你給它換換。”黃書平都沒眼那破破爛爛的口水布偶。
“我倒是想。”
梁所遇走到開心旁邊把娃娃一扔,它躍起前爪嘴巴精準接住,銜在嘴裡往門口蹦躂。
這布偶是連燦買的,當時買了兩個不一樣的款式給兩隻狗做伴。
開心特別喜歡這隻玫紅色的熊玩偶,走哪都要叼嘴裡,逢人就炫耀。
玩破了以後被梁所遇扔過,它又撿回來,他只好讓人給它縫好。
現在洗得已經看不出是玫紅色,開心這傢伙就是喜歡,買新的不帶看一眼。
可能就喜歡連燦給它買的吧,他只能這麼想。
到家已經九點一刻,連燦那頭回了資訊,她早早起來,已經準備出門。
過會兒又發來出門的照片,該防風防凍的措施一樣不落。
梁所遇懷疑她只是擺拍,估計合上手機就脫了。
沒想到連燦沒過多久打來影片,看背景已經出了門,正在積雪裡行走,靴子踩在淋過冷雨的冰碴上咯吱咯吱地響。
她穿戴嚴實,呼吸在口罩下顯得粗重。
“今天這麼聽話,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暖和些沒?”他笑著問。
“領口拉鍊兒拉到底。”他又道。
連燦低頭瞅了一眼,把拉鍊往上拽到頂。
她在雪地舉著手機繼續行走,敲了敲腦袋,“昨晚風吹久了,今天真有點頭疼。”
“是不是你這段時間老說我會頭疼頭疼…咒的…”她苦悶道。
梁所遇心一緊,沒精力和她掰扯這些玄學,往螢幕前湊近:“疼痛程度。”
“就感覺走路腦仁兒有點晃,忽然站起來就有點。”
“時間著急嗎?不著急回家接杯熱水帶上。”
“客廳挨著電視牆的左側櫃子裡,放著上次去我備的藥,都寫了治療的病症和服用劑量。”
“藍色盒子裡就是治療傷風頭疼的,你帶上先吃一個療程,飯後服。”
連燦看時間還充裕,像個企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