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飛鴿開始忙‘嘉火鍋’旗下速食產品開發的事情,看原料、試吃、跑廠、線下門店的營銷...各種事情接連不斷。
北京的店客流穩定,口味最終沒有做任何改良,反倒積累了許多老食客,這裡有來自五湖四海的人,口味的接受能力很高。
即便忙成這樣,她還是盡地主之誼,帶chris周自言遊覽了幾天北京城。
臨別前夜,周自言為了感謝全飛鴿這幾天的款待,邀請她和連燦在‘福祿喜’用餐。
他們去的店位於故宮旁,周自言還貼心的預約了靠窗的位置。
從餐廳的落地玻璃往外看去便是護城河和城牆,紅磚黃瓦的威嚴建築在水裡投射出倒影,落日照的水面波光粼粼,是一幅絕佳的構圖。
席間,周自言一直對著連燦欲言又止,那副樣子看的連燦和全飛鴿都一臉難受。
用餐途中,全飛鴿憋不住了,直接幫周自言說了出來。
“他聽過你的演奏會,是你的樂迷,所以臨走時約你吃個飯,順便...”全飛鴿看向周自言,示意讓他自己開口。
周自言眸色緊張又充滿期待,喝了口水道:“不知道可不可以跟你合張影。”
“我的樂迷?”一種久違的情緒湧現,伴隨著熟悉和陌生,她太久沒聽過這個詞一時間竟也會不適應。
連燦點點頭,微笑道:“當然可以了。”
全飛鴿放下筷子露出自信的口氣:“我就說可以吧,你緊張什麼呀。”
隨後滔滔不絕的給對面的連燦講他是如何跟自己再三確認這位接機的人就是連燦,就是那位當年在歐美古典樂界鋒芒畢露的小提琴演奏家,過程簡直搞笑。
“他一開始還不信呢,以為只是亞洲人長得像。”
連燦看著周自言,有種莫名的開心和感動。
今天聽全飛鴿說他要邀請吃飯還覺得奇怪,畢竟她和周自言沒有任何交往。
想了半天也只能是因為接機這事兒,許是人家表示感謝就應了,原來真正的原因在這兒。
“你知道我們亞裔一出生就得拉小提琴的,所以我一直關注古典樂,你第一次出現在音樂廳時,我就已經喜歡上你的演奏。”
周自言話裡話外打趣大部分白人對亞裔的刻板印象,是個幽默輕鬆的人,越說越激動。
“你一個人演奏了門德爾松的八重奏那張專輯一直在我的櫃子裡珍藏,簡直完美,是我最喜歡的版本之一。”
越來越多的讚美和誇獎,似乎沒給連燦帶來太多的快樂,她是笑著但並不明朗,慢慢只剩嘴角的笑容,最後連嘴邊的笑也沒了。
“得了,正事兒還幹不幹了。”全飛鴿見狀瞪了一眼自說自話的周自言,來之前再三說好的就只合影,不說從前的事,轉頭就忘了。
周自言感受到鴿子的視線壓制,覺得她小題大做,明明沒什麼,只是一個樂迷對演奏家表達喜歡而已。
全飛鴿見他還如從前一般看不懂臉色,直接起身催流程,對連燦道:“來,我跟你換個位置,這樣你倆背後就是故宮,景好看。”
“鴿子,你總是這麼貼心,為什麼就是不嫁給我?”周自言說完還給連燦了一個遺憾的眼神,帶著對鴿子的控訴。
“你可得了吧,我好好日子不過你非讓我找死,沒安好心。”全飛鴿起身時特意用手指在他面前點了點,眼神裡威脅他剛剛話太多。
連燦知道他倆在國外上學的故事,曖昧、拉扯,熟男熟女之間能用上的手段兩人都用了。
結果周自言最終鎩羽投降,找全飛鴿攤牌,說受不了了,不玩虛的要跟她來真的,全飛鴿不幹。
連燦跟周自言換了位置,周自言靠窗,連燦在右側,全飛鴿找好角度,嘴裡還念著‘茄子’。
周自言看到她拍的照片表示非常滿意。
“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是誰拍的。”
全飛鴿正說著,視線不知不覺被正前方從樓梯走上來的男人吸引,她趕緊給連燦使眼色瞧帥哥。
連燦轉頭,正好和男人視線撞個滿懷。